“对，收信方也需使用一台同样的密码机，”路加正，从桌上来，“收到电文后，照原来的约定，就是你说的‘密匙’，把转的方向调整到和发信方相同的初始方向上，然后依次键收到的密文，显示上自动闪亮的字母就是明文了。加密和解密的过程完全一样，这就是反的作用。不过反也有一个副作用……”

“有的吧……虽然我应该比你大……”顾声承认，失笑，“喂别闹啊，我还在想接收方式呢，你的想法的话，那么转的初始方向就是密匙，是收发双方必须预先约定好的？”

顾声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对着那两页极为简的设置原理看了起来――路加那整一本笔记本不备可读，数量稀少的字迹潦草得一塌糊涂，只有设计图异常详尽。

“Bingo！”路加兴奋地往他手边的桌上一坐，大言不惭，“怎么样，是不是很巧！有没有被你哥丰富的想象力和设计平所折服！”

“我是这样假设的，有你所谓的‘反’存在时，当一个键被后，信号不是直接从键盘传到显示，而是首先通过三个转连成的一条线路，然后经过反再回到三个转，通过另一条线路再到达显示上。”顾声犹豫了一，了他自己重画的设计图，“比如我的理解，在这个图里，当A键被时，亮的是D灯泡。如果这时的不是A键而是D键，那么信号恰好照上面A键被时的相反方向通行，最后到达A灯泡。换句话说，在这种设计，反虽然没有像转那样增加不重复的方向，但是它可以使解码过程完全重现编码过程。”

“这里，我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在三个转的一端加上了一个反，把键盘和显示中的相同字母用电线连在一起。反和转一样，把某一个字母连在另一个字母上，但是它并不转动。你可能乍一看这么一个固定的反好像没什么用，毕竟它并不增加可以使用的编码数目，但是如果你把它和我们的解码过程联系起来看……你有什么想法？”

“哈哈哈这就无法想象了？你太小看我了。”路加挽了两把袖，把他的笔记本倒回来，翻到设计原理图，又转回他的书桌翻了两本书来，“我受这两本专著作者的启发――这书你看过没？一战的文献，图书馆压箱底的好东西，没看过我借你。呃，好吧我不打岔，接着说。

路加去旁边溜达了一圈，视察了一今天的破译工作，才拿着他的豆浆溜达回来，着顾声的肩问他：“怎么样了？”

“676种……676个字母之后重复。”顾声说，“技术允许的话，使用者可以继续往上加转，比如你用了三个，那么重复的概率就达到26x26x26=17576。这已经无法想象了。”

“是

“一个字母永远也不会被加密成它自己，我想到了。”顾声接，“因为反中一个字母总是被连接到另一个不同的字母。”

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看了路加一，确定他没有看白痴的神，才又说：“当使用这台密码机通讯时，发信人首先调节三个转的方向，然后依次键明文，并把显示上灯泡闪亮的字母依次记来，最后把记录的闪亮字母照顺序用正常的电报方式发送去。这是加密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