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顾声唱得比他好。

这是最周全最聪明的世法，柳眠也有本事兜得转这里的弯弯绕绕。柳眠这津州第一科班乾旦魁的名声，也非浪得虚名，十三岁一曲即是满堂彩，模样落得更加标致漂亮。

所以他不会跟顾声似的一贯消极抵抗，他忍受官宦弟的狎昵亵玩几乎来者不拒，他知这是他自保的基。时间一晃十年，他名成角，价涨船，普通商客已经难得一亲芳泽，却至始至终长袖善舞，在一众军阀富商之间颇声名。

他自幼被亲娘卖戏班，而后际遇不幸，一早尝到了屈于人的卑微与屈辱，对方却是个翻云覆雨的好手，从那时起就在他脑里留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深切的意识：

尽他在凑上去的同时顾声就偏开了脸，神中恍惚透着深切的疲倦与厌烦，但江承满意于戏的洁自好和细腻温的面颊，忽略了这微不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外行看闹行看门，这戏台外那再懂行――就是全津州最懂行的票友，在靠这行当吃饭的人里，难免都是外行，把顾声柳眠跟他们师兄师弟们分个的平是有，再往里细的听，就只能以“萝卜青菜”一言概之了。

5.

柳眠懂这个理，在他知自己长得好看之前就懂。

他有教英雄醉死温柔乡的段容貌，只要他逢迎得当，而这就将是他在乱世最可靠固的依仗。

码字速……日更很有压力，攒存稿去也

但柳眠自己知，他听得来，顾声就是比他厉害。

戏唱得好，人又挑，难得的是还会人，柳眠那简直没有吃不开的理由。

有历史差错请勿深究TVT,此文经不起考据TVT，被基友取笑说我又开始误导小孩了（跪）

江承听说这事的时候“啪”地一拍大，叫了声好，对顾声对待这帮狂蜂浪蝶登徒的态度极为满意，顺手就把那人从边上拖过去吧唧亲了一。

声笑还没声，忽的前一花，顾声居然把三五张票掀在了他的脸上！

顾声是典型的不显山不，他生的就那样，戏的那自然是会在他的戏里的，听不了那么微的票友，也大抵知顾声的唱腔曲折跌宕繁复厚重，而柳眠则更为清新俊逸圆生动，这唱腔本是不

第5章堂会

譬如和顾声师同门的柳眠，就明显会人得多了。

无论因为什么，顾声不如不碰。寻作乐的老爷少爷们自然不会吊死在这一棵树上，津州方圆数千里的地方，别说专这一行的舞女了，就是找个跟顾声条件类似的，有什么难的？

人这一红，私心杂念就比起先前一心想红的时候多得多了。柳眠其实从开就不喜顾声，后来就更加的厌恶。

金局大骂一声畜生抬手就要打，顾声却坐正了，冷冷地抬直视着他，厉声骂了一句！

那一声几乎得变了调，带着声嘶力竭的可怖。从不见他厉待人的老爷都吃了一惊，恨顾声胆敢跟他们当众摆脸恨得心里血，见人聚拢来又不好当场跟个唱戏的撕破脸，蹬开桌骂声不识好歹的东西，提起屁就走。

从此顾声门前冷落，除了真心听戏和还心存念想却不敢造次的一杆票友，有心有力抬举他的一气散了个七八成。

而且，是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