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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倒有趣，”沈耀挑眉，非但没有再劝的意思，反而兴致大增，“哎，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我抓心挠肺的好奇！到底是哪位能人这么傲骨铮铮，临权不乱，倒是叫来教人见见啊！”

把人给你置办妥了，要个戏，犯得着自己亲力亲为么？”

“五回？”沈耀珠一瞪，险些把酒来。

“对对对，”叶斌帮腔，“自从啊这人被江兄回去金屋藏，就苦了咱这些听戏的耳朵！正好今儿个沈大哥来，兴，就请来唱一个呗！”

“哎，”江承摆摆手，“老喜他嘛。”

江承把酒杯往桌上一甩，转召来在外等候的勤务兵：“去！回江公馆，让他给我收拾停当了上过来！”

只见江承前半刻还好端端的脸猛地一沉，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拍就腾地站起来，跟着勤务兵就往外走。

“给你找了大夫你又不愿意看！”江承被他那冷淡

“我疼。”

江承皱了眉：“他休息得早，说要保重嗓。这都快半夜了。”

江承瞪：“我哪没给甜了？他要跟对你似的温声细语地和我说几句话，我什么不上赶着来哄他？还不是他非得三贞九烈似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寒是留过洋回来的医学生，打小在学堂帮这拨太爷们代写作业结的交，归国后就在教会医院当了个小医生，平日少不了为这帮祸害善后扫尾，闻言连连摇：“别提了，那人是真骨，简直宁死不屈。我说这是何必呢？要换成我，早几百年从了江少好吃香喝辣的，犯得着给自己找罪受么。”

江承擎着杯没动，杜寒劝他：“可不是，那叫什么……顾声是吧，给您关那宅也关了好一阵了，趁这功夫放放风，也对人好。”

“你怎么了？”江承竭力压着怒气，冷声问。

第3章闹剧

江承倚在靠背上，眯细睛从他们脸上挨个打量过去，落到沈耀脸上，沈耀坦然得很，耸耸肩，表示这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

“砰”！

“他不敢，”江承冷哼一声，“他靠给人唱戏活命，我从鸿新班要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我发一句话，你看这京北谁敢请他上台？再有，我派人查他底细，他还有个多病的娘和年幼的妹妹，他死了，那娘俩怎么办？”

沈耀目瞪呆，摩挲着巴问：“打的？这……我说继良，万一人一想不开，岂不……”

“那不成，”沈耀第一个反对，有意激他，“我那待嫁的胞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给了一个唱戏的，换谁都不服啊！继良你竟连拿来让人见见都不敢，可见……”

宋昭嫌这等着不是事，另叫了些宵夜和牌九玩意来，不一会儿一个勤务兵跟来，俯在江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您别开这，听得怪瘆人的。”宋昭笑，又抬脚去踢杜寒，“来，给沈兄弟介绍一你一个月被江少叫上门去五回的壮举。”

“他能有你这觉悟……”江承举着杯嘟哝了一句。

江承只作不闻，三步两步跨到楼，接起了电话。

“哎哎你嘛去？”叶斌喊他。

“我早跟他说过了，戏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要人甘心跟着你，总得给甜，哪能这么着，”宋昭颇为无奈，摊手，“好么，回去又给收拾了一顿，差断骨，就因为疑心跟我有染。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