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估计很尴尬，便没再说一句话，张华看着他，心又变得十分复杂。

“为什么？”陆清霖问，但又后悔，要是他直接答应该多好，那样顾繁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白日梦。”他说。

“……”顾繁脸涨的通红，在张华说吻照之后。吻照，吻，初吻……顾繁回忆被带动，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表千变万化，半天都没吱声。

张华也没吱声，他是气的，一老血憋在咙，上不去不来，要活生生把他憋死气死了。

“哦。”顾繁听闻，掀了掀：“叫爸爸。”

唉！

他本以为这都是狗仔瞎写，就算有的话，那也只是小事而已，哪想到！唉，哪想到会这么大的事。

有凉，但很，和记忆中的一样，或许比记忆中的还好。

因为顾繁还勾着他，醉醺醺的赖着他，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于他来说最安全的树不放。

低低说，声音小的不行，打印的东西而已，谁能看得谁写的？

可这写都写来了，承认了又有什么用？

“……本来就不喜啊。”顾繁声音弱弱的，说着违心话。

张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可顾繁知啊。

“你穷，我有钱，所以我包养你啊。”顾繁胡言乱语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有时醉了困了，就打个酒嗝再继续说

但又不太一样。

“不喜那你还写这玩意嘛？”张华憋不住，终于爆发：“还，你怎么不P个吻照床照结婚照？到时候天天看着，你得死了吧。”

“你不是没钱了吗，为什么不答应啊？”顾繁手指勾着陆清霖脖颈，酥酥的，在微凉的风中漂浮着，带来难以言说的觉。

张华又想，顾繁今天就比自己早到半小时，一定全在鼓动这个了，这整整两大页，连写带打印，有这动力怎么不多接几个剧本？

张华一听，瞬间火大，把纸翻到第二页，指着那手写签名问：“还说不是你写的，就这字！”

二十六日晚，或者说是二十七日凌晨，顾繁还挂在陆清霖上，他刚说了那话，陆清霖便像傻了一样。

“你不是说你不喜陆清霖吗？”他问。

“左手右手指纹都一样。”张华看着顾繁那两只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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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叹气，忍着疼往翻，看着那行甲方乙方，还看着顾繁自己给陆清霖签的字，以及那暴了一切的两个指印。

他意识摸摸对方的脸，顾繁忘记拍开。

顾繁脸一块红一块白，嘴巴张了又闭，还有较劲，结果张华又说：“要不我让顾总看一？”

可已经来不及改了，世上很多事都是如此，今天是这样，十年前也是这样。

顾繁：“……”

陆清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也醉了，醉到看着顾繁便妄想这样荒唐的事，可前的画面太真实，又不像是痴妄的念想。

张华无语：“难不成陆清霖真答应给你包养？”他嘴贱，又：“要真那样，你就是我爸爸。”

之前是谁天天说看不惯陆清霖，是谁说他烦陆清霖烦到不行，结果如今一看，全都是欺骗！

“算了，我承认。”顾繁垂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