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除了那群小孩之外,还有两个大人在。其中一个看起来邋里邋遢,腰上挂着个寻常的酒葫芦,满脸凶相,可是当他转向另外一个成年男人时却又很怂,一脸谄媚地朝着那人笑,看起来油腻腻的。
“哥哥!一多的爸爸又来啦!他要把一多卖掉啦!”仰止从外面跑来,对着景行。
“正是。”
“唐公”肌肉男看景行走神,略带不满地提醒了他一句,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家九公想要见您。”
“卖掉?”景行皱眉,“卖给谁?”
“发生什么事了?”景行站在门问。
那人也将目光放在了景行上,“唐公?”
景行不关心那个劳什九公,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学生,“你们打算把王一多带去哪里?”
渐也对这个孩上了心。
那汉听到
私塾外面围了一堆小孩,见到景行过来,自觉地给他让了路。他们平时也,对景行却是又敬又怕的。
这个邋遢大叔景行见过几次,他就是王一多的父亲。至于另外一个人……
他在这里到底有几个份啊!
“他是谁?”
“小的不可能会认错。”那人斩钉截铁,“当初您与九公作约定时,小的便在一边看着,也曾亲看到,您脸上的易容一变幻。‘唐奕’此名定然是化名无疑,事后血衣人与陆小凤他们亦拆穿了您的份,只是不知,您究竟是薛公呢,还是花公呢?”
跟在九边,见惯了装疯卖傻的人,听到景行这么问,他也不恼,只:“九公便是九公。他在太平王府等您。”
“在姓,正在这间私塾教书,阁似乎是认错人了。”景行不动如山。他不清楚自己之前是经历了什么,能有这么多份,惹上那么多人,只是心里却有一种觉,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死不承认,不要留自相矛盾的破绽,他们也无可奈何。
景行看了仰止,他似乎还在状况之外,安着伤心的王一多,偶尔朝这边瞥上两。景行一边欣于他对自己的信任,又一边心着仰止是不是对自己依赖太多了。得想办法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意识,不能一直像个小孩一样,没了哥哥就吓蒙圈。
景行有那么一瞬间懵。
王一多父亲极力谄媚的人,此时毕恭毕敬地朝着景行行礼,并在他面前自称“小的”,这无疑说明了景行的份不普通。王父欠钱的那个人材矮小,样貌普通,他上的肌肉暴起,看起来非常健壮。想来外家功夫应该是不错的,只是不知功如何。
看来之前的任务给他的影响不小。景行想着,不过倒是有利的影响,至少没让他像个完全不理解这边规则的现代人一样,也顺带能带着仰止生存去。
除了王一多之外,还有一个叫翠玉的小丫,上课除了睡就是睡……
那个人看到景行之后,没再欠了账的赌徒,他走到景行边来,神态间很恭敬,“九公一直在找您。”
“太平王府?”
“卖给大人家。一多的爸爸说要把他卖给大人家当小厮。什么是小厮?大人家又是谁啊?一多现在可伤心了,他都哭了。哥哥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