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两个幼稚鬼。
“快起来吧。”
“没事没事,真不酸,也不疼。”
他一瞬间就心疼了,连忙掺着杨苑的手臂要扶他起来,一边扶一边嘴上还嘀嘀咕咕抱怨着,“大哥太坏了,偏偏在我不在的时候来拿你气。你也是,他叫你跪你就跪,你骨气去哪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宋阮定决心,攥着拳、抬起对杨苑说,“等我让他算个好日,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他刚才走了。”
他叹了气,又想到这件事被大哥知了,以后回家去吃晚饭的时候肯定会被他用神疯狂暗示柜,既然如此的话……
“没多久。”
宋阮:“!!!”
宋阅估计也没想到,这平时脾气比他还少爷的杨公,一听二话不说就掀袍跪了,还炯炯有神地朝他喊了一句大哥……
宋阮被那句大哥噎了一,好半天才又问了一句,“你跪了多久了?”
杨苑听他碎碎念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但是又没敢告诉宋阮,其实当时宋阅估摸着是为了吓唬他,就说了一句‘你要是想和我弟弟好,就去后面先跪个几个时辰吧,让我看看诚意。’
杨苑疑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怔了好几秒,白白净净的脸慢慢地透了一
杨苑只发了个呆,回过神来就听见宋阮甚至要去找大夫了,他连忙拦住了人,还蹦了两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
杨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连忙睁开了眯着休息的睛。
“回来了?”
宋阮连忙快步走了过去,蹲在了他面前,伸手了他的膝盖,“难受吗?”
……这个笨,让他跪还真的跪了。
“新来的账房先生不是好像懂周易卜卦什么的吗?”
宋阮跨院里,目光简单地四搜寻了一,果然在槐树看到了杨苑的影。
宋阮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看他蹦的那两没什么痛苦的表,动作也没有什么僵的地方,才勉勉放了心。
南山酒楼的大堂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两间厨房一大一小,院一角有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槐树,可蔽日,风一,槐花便一朵朵地缀在一起,像是一串又一串沉甸甸的白一样,等到风摇晃起槐树枝,细碎的槐花就噗啦噗啦地掉了来,香气久久不散。
杨苑看了看天,略地算了算,“也就两三个时辰吧。”
宋阮:“……”
两三个时辰也就是快五六个小时,这还不算久??!
杨苑平日里就很喜拿一把椅躺在树面,很是惬意地偷懒。有时候宋阮从院里经过,撇过就能看见花朵落在他脸上,星星的,格外漂亮。
开玩笑,他从小在地里长来的,这种况让他和土地接,反而还有助他放松心呢。
他虽说是跪着,但其实把的一半中心都靠在槐树上了,所以也并不是很累。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句,“还好,没什么大事。大哥呢?”
“什么一起回家?咱们不是住一块儿――”
宋阮拦他,他就已经站了起来,快步朝大门走去,走之前还不忘记给后院的杨苑一个威,“一晚上就不用了,不过死罪易免活罪难逃,你跟他说,不跪满两个时辰,别我们宋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