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枫猛然抬，说：“孩有心，那都是他自己觉到的！还有，是我事不凭良心，还是你说话不凭良心？妈，你们走了莫程，这五年来，我过得有多痛苦，你们知吗？因为我都自己忍着，因为我不曾抱怨过，你们就以为一切的伤害都过去了，云淡又风轻，是吗？”

贺母面苍白，说：“可是，我从来也没有伤害过莫程，我可以发誓。”

贺母越发伤心了，拿着存折的手抖个不住，说：“彦枫，你不光是自己不凭良心，还把乐乐也教得恨上了我们！”

贺彦枫默然。

满满，她被自己最疼的儿、孙伤害了。

贺母低一看，原来是个存折，存款额是三十七万多，估摸着是乐乐每年被带回老家时爷爷还有姑姑给他的压岁钱。

贺母气得浑发抖，说：“我欺负谁了？我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好不好？”又怒向贺彦枫，：“乐乐这么小，都知护着自己的妈妈。你呢，你有没有一护着自己妈妈的心意？彦枫，你也是爹娘生养的，事要凭良心！”

莫程一看这形不对，两母要吵架，就赶紧抱起乐乐，说：“走走走，我们屋去看动画片去！”赶紧两步并作一步，飞奔屋，把门也关上。



孩的心是最天真的，乐乐自小是爸爸一手一脚带大的，自然是跟爸爸最亲，爷爷不过尔尔，现在看着指着爸爸骂，而爸爸却一声不吭，乐乐又不懂什么孝之类的大理，当然不兴了，冲到和爸爸中间，大声地替爸爸鸣不平，说：“本来就是嘛。，你和爷爷都不讲理，不光欺负妈妈，还老是骂爸爸。我们又没有惹你们，也没有欺负过你们，你们凭什么老是欺负我们？”

乐乐忽然“哒哒哒”地跑房间，拿了个东西来，忽地到贺母的手里，说：“那――这是你们给我的压岁钱，其实，就是想要收买我的钱，我才不要呢！都还给你们！”

贺彦枫看着妈妈，极缓慢地摇了一，说：“不，你不知，你本不理解，也没打算理解。你的想法，之前我一直没看明白，后来懂了，才带着乐乐搬走的。妈，你就别再掩饰了，你跟爸，其实是一样的想法，都不喜莫程，只不过，你以前在国营大厂过人事，更懂得平衡。那时候，你表面上对莫程嘘寒问，其实，都没有落在实，你不过是在观察，莫程能不能在贺家站稳脚跟？儿和老公对抗，谁的意志更定？谁能最终左右这一场分歧？当你得结论的时候，你其实就放弃了莫程，冷看他走掉，不是吗？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却给我说，莫程自己要走，你拦不住他？呵……我后来，全想明白了。”

贺母一双泪望着儿，连连摇，说：“不是的，你的苦楚，我当然知，我也心疼啊，所以，今天才专门找了过来，本来是想给莫程赔不是，设法给你们圆回来的，没想到你们早就和好了。妈的意思是，既然和好了，那过去的事就算了吧，爸妈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有些事得不对，你们小的就担待着啊，非要揪着这么成年旧账不依不饶的吗？”

贺彦枫闭了闭，忍耐地说：“妈，你先坐，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