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程回忆了一，尽是耳边风一般听着的，倒是也抓住了几要，忙说：“哎，我听着呢，没走神。我觉得，他可能是比较会过日，经济适用男是这样的，其实不能算是缺。”

莫程对她的这一溜儿倒垃圾一般的牢完全是左耳朵去，右耳朵来，睛瞄着墙上的挂钟，心想，怎么才周三啊？觉过了好久怎么才第三天呢，还是周末好，有吃有喝有玩的，有可的小朋友，还有……嘻嘻……也很可的男朋友。

陈女士发现了莫程的心不在焉，便不满地说：“莫经理，我给你说了这么一大通，你怎么一声不吭气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解说解说啊，这人要真这副德行，恐怕没办法过到一块儿去。”

莫程从文件夹里另外一份登记表，指着表上某男的照片，问：“这一位呢？这一位你也相过了

给我介绍的这些都不靠谱。就你莫经理上次介绍的那公务员吧，别的倒还虎虎，就是太抠。我跟他一共去吃了三顿饭，虽然都是他买单，可是，没有一次是超过一百块钱的。第一次吃的中餐，只了一个松鼠鱼是荤菜，其他三个都是土豆丝空心菜这样的鸡菜，我当时还琢磨着，也许他是考虑到女士们苗条才这么的吧，搞得我在想，我还真是有胖，简直不敢筷。最后菜没吃完，人家还打包带走的。当时我就心里犯嘀咕了。后来这一次就更别提了，吃的路边摊，大馄饨一碗。哎，馄饨就馄饨吧，他吃到半中间还把店员招来，说少了两个，我就纳闷了，他咋能知少了两个呢，结果人家还多得意的，告诉我他数了个数的！”

这位姓陈的女士算是莫程的婚介所里的老顾客，所谓老顾客，不是指她不断地结婚离婚而不断地有被牵线媒的需求，而是，她因为挑挑拣拣，经历了不二十次的相亲却没能顺利地被推销去而成为滞销品，恨沦落为婚介所的“老顾客”，对于这位女士和莫程来说，是“双输”的结果，彼此怨念都很深切，但是，作为收了人家会员费的婚介所一方到底要顾念一顾客的受，所以，这女士可以大摇大摆地直经理室，直接找莫程诉苦。

刘女士不服地说：“可也不能太抠了呀。女人抠就算了，勤俭节约算德，男人不能太抠门了，我觉得，那是没有担当的一种表现。没钱，就想办法去挣钱啊，光靠抠那几个小钱还能发家致富啊？哦，对了，他还问我呢，问我一个月用几百块钱生活费？我心想，我的妈呀，几百块钱够什么用啊？我一个月光是买化妆品就要几百块呢。”

莫程也拿她没办法，婚介这一行呢，必须是顾客至上，莫程经常要求店员的女孩们，一定要“微笑、耐心、细致”，轮到自己更要为典范，只好耐着，听她喋喋不休。

莫程说：“这个……观念是可以磨合的，这种小问题，以后你们可以以后尝试着沟通。”

女士说：“拉倒吧。这个人肯定不行，我还没嫌他挣钱少呢，他倒是嫌我花得多，这个简直就属于不可调和矛盾，不行，不行，另外给我换一位，不说挣很多钱吧，至少得有襟抱负，还要知疼老婆，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舍得花钱给老婆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