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笑：“不听我说的，光听你的？你说人家跟闺女离了婚就去祸害儿不是好东西，人家就仔细明白的说了他和明妤为什么离婚，又是怎么就跟清清好上的，你又说人家是一时冲动跪都没诚意，人家就每天都时过来给你跪了整三天，好家伙，你又有别的话说啦，嫌弃人家空白牙就想白占便宜，人家第二天就去了资产转让公证，你这回脆说人家是炫富故意寒碜你，真是再没见过比你难伺候的老太太。”

方士清犹豫着：“知。”

方妈却：“不用，上午我没事儿，提前都包好了，连着明天早上那一顿都够吃。”

方妈不耐烦的挥手：“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我看见你也心烦。”

方爸叹气说：“他在门叫邻居瞧着也不成样啊，再说，早好几年前我就觉得清清不喜女孩儿了，要心烦、要发愁，也早烦过了、发完了。深究起来，王齐也是知知底的好孩，对清清也是真心实意，现在不是旧社会，揪着明妤跟他结过婚这茬也没多大意思，何况还是明妤先对不起他。”

方士清又坐了来，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不敢主动提王齐，可现在脑里除了和王齐有关的话，旁的他一句也想不起来，脑瓜像锈住了一样。

妈一副恨得牙的语气说：“别听你爸把他说得那么好，你爸那胳膊肘就是朝外拐的。”

方爸也不在意，笑着喝茶，转看着电视机里央视正在播的。

方妈叹气：“那就成了，以前我跟你爸总觉得她就是天生女人的格，这回听了王齐说那些事儿，仔细一想，我跟你爸也有责任，明妤上中那会儿，已经是个大姑娘，可你那时候年纪小，还总生病，我们俩放在你上的力多，又觉得明妤特别懂事，对她关心也不够，也没怎么太过她……唉，不说了，只有一，她虽然脾气不好又要，了这事儿估计

方妈看他一，：“你可能也快到了，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

方妈瞪他一，说：“就数你是好人，我说别让他来，我看见他就心烦，你倒好，还看着表给他开门！”

方士清只得放弃，又问：“那现在得包饺了吧，我帮着一起包。”

方士清忙：“怕上火喝王老吉啊，或者加多宝也行，您先吃着，我到门超市买一箱去。”

方妈看他迟疑，才说：“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说她早就知你俩的事儿，也生过气，还跟你闹翻了脸，可现在已经想开了。”

方士清第一反应是听妈妈的话，等掏手机来，查找联系人的时候才惊觉不对。

方妈又说：“明妤太倔，我也没敢细问她，王齐只说她和从前那个人已经分了，现在也有新人了，你知吗？”

方士清适时把剥好的一小碗花生仁端给妈妈，她接了过去，：“不吃想着它特香，吃了又怕上火。”

说着他就站起来，方妈说：“坐坐，这都五多了，今天超市六就关门，现在去肯定排着长队，想买什么都明天再说吧。”

方士清拿着手机的手指攥得特别紧，他不知这回他对妈说的是不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