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嗤笑：“谢？那当初要打我的人是谁？”

“嗯。”季阳淡淡地应了声。

牟磊声音很小，季阳正在切菜，“咚咚咚”的听不清楚，只是一个“像”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啊，买别的去。”男孩提着肉说。

牟磊看了季阳一，乖乖地跟上。

看样牟小磊没认他，只当他是和自己相似的人吧，毕竟过了那么六年多，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变化非常大，有时候，他都对记忆中的自己到陌生，那么弱势可怜的人是自己吗？现在的他恐怕一刻也无法忍受吧。

很快季阳了两荤两素一汤，两人一起端上了饭桌。

季阳全一震，在牟磊发现前就转开了：“走吧，去买青菜。”

牟磊失神地低喃：“真像啊。”如果没有那件事，哥哥就会像现在这样给自己煮饭吧。在季阳背后，牟磊悄悄红了睛。

也有些赧然：“喂喂，开玩笑的，你上次帮了我，我谢你很正常吧。”

买了菜，季阳旁若无人的走回家，也没制止牟小磊跟随。

红发男仿佛刚想起来，大叫：“呀，我还没告诉你名字吗？我叫牟磊。”

回到家，季阳也没招呼牟小磊，提着菜就走了厨房。

牟磊也没抬一，一连吃了两大碗饭，嘴巴就走了。他怕他再待去，会忍不住哭来。

再怎么说，牟大福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季阳突然无法坦然面对他，只能继续绷着一张冷脸。

对于牟小磊，季阳非常复杂，大概是喜恶参半吧。小孩是最多变的，好的时候对他很好，坏的时候也最无。当时他是不太在乎的，牟小磊对他好，更多时候是欺负他，一张无所禁忌的嘴总能气死他，但是现在想来，却能受到温。犹记得那天天寒地冻，他正在屋后面捡柴，又冷又饿，牟小磊从厨房用筷戳了个刚煮好的猪蹄，和他一人啃一，糯糯、咬去满嘴肉的，是他吃过最味的东西。

突然遇上这么个人，他也没心随便乱逛了，快速拿了几本需要的书就往外走。

季阳看了他一。若他真不认识这人的话，大概不会觉得什么，但此时看着这个大的牟磊，他却莫名的到心疼。

季阳嘴角勾了一，同一个人，能不像吗？

红发男讪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阳。

“你经常饭吗？”牟磊问。

季阳掏钱包的手顿住，抿着嘴看红发男。

了图书馆，红发男还要跟着。季阳也不理他，走到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在猪肉铺选了一块五花肉，红发男立即掏钱付了账。

牟磊搬了把椅跟去，反坐在椅上，趴在椅背上看季阳熟练的理材，越看里的笑意越。

看着有些熟悉的脸，季阳脸上阴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季阳问。

今天的红发似乎格外清秀，穿着一运动装，看着比上次舒服很多，季阳这才发现这个男孩比自己小很多。

吃饭时两人都没说话，牟磊一改常态变得沉默，夹起一片清炒黄瓜放嘴里，慢慢咀嚼了几，然后猛地扒了几饭，低猛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