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恋人的姿态，但没有太多煽或对白，他们在郊外待到黄昏才上了返程。闻於野在敬帝的前慢慢睡去，无力的手指垂了来。敬帝见到他终於如自己所愿的放松了，却竟然一没发现到，自己的手指还在玩他的那发，缠著绕著都还放不开。

三月底，梅花早已经不存在了，庭院里唯一的风景终於凋败，这里好萧条。宁安殿，好似在风雨飘摇，总预有一日要颠覆。闻於野上月受的伤止了血，上了药在一天天痊愈，他又到时候取指半截，钻心的疼痛复再度浮了上来，听见门外关慎争又劈裂木板而去，暴怒的声音夹著徐桓不忍的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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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颠簸中，怀里的大男人哭得好委屈，敬帝还是没有放开他的发，也没有劝或嘲笑，只是越过窗眺望著远方的青山，仿若是自言自语，问他：“不我你就不用疼了，为什麽还一定要我？你把手放了，我就会送你离开，你自然就不疼了。”说这话的他，怎麽也想不到，有天闻於野真的把手放了，他是追赴黄泉都追不回来。而现在，有人他得这麽慷慨，这份激烈又无悔的深来得这样快，快得他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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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掌握般牵住了闻於野的那绺长发，沈声问他：“你总是在笑，你会不会伤心？”闻於野由他揪著辫，还没有被他拉疼了，於是也认真回答了他：“我受的都是自己要来的，我想的，不是你给的，你的，所以我不伤心。”

徐桓无言以对，关慎争没有答应，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闻於野也完全不肯，他则是不想因为自己，在这个孩心理留好不了的伤痕。他把心放了就能走得轻轻松松，再简单不过了，不必让活著的人还替他苦著，那多不值得。

他又换了敬帝一天的相陪。这次，他们还是去了郊外。闻於野这次的神比上次更坏了，他懒洋洋地躺在车里，像是小孩般蜷缩著，昏昏沈沈间他记起了有话想说，他问：“我和谁都能熟悉的很快，就是和

“不伤心，那你疼吗？”敬帝又问，手里稍微使了力，拉著他的发他往自己这边靠近。闻於野开始不肯，有疼了，他想把自己的发要回来，可几次失败，他索憋住气瞪住敬帝，很愤怒地咬著牙，接去他就忽然扑了敬帝怀里，紧紧搂著他的脖，开始哽咽了说著：“徐桓还哭呢，我都还没有哭，他哭什麽！我这辈最怕的就是疼，不疼，不疼，怎麽可能不疼……”他用力抓住了敬帝的衣领，伤又一次痛了起来，他又疼了，把脸埋在敬帝的肩膀不停说话，隐忍著的哭腔，“好疼好疼，真的很疼，我不伤心，可是我想不到会这麽疼，卫胤，为什麽一定要这麽疼……”

自从闻於野自断半指之日起，关慎争在宁安殿待的日也跟著折半了，他苦学了一轻功，只要闻於野月底见血，他次月就走十来天。徐桓见不惯他忘恩负义，严肃而略带薄怒地告诉他：“他一新伤叠著旧伤，你可不可以心疼心疼他？他每夜每夜都疼得睡不著，你就不能在他边陪陪他？你若是留在他边，可以成为他的几分藉吧，起居生活上也能让他多些方便，毕竟就算是有金创良药，双手也不该沾上。”关慎争冷冷一笑，说：“应该照顾他的那个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