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愣了一：“我侄。”

梁宗砚？

“……”梁墨：“你就是我妈中的小乖——”

“不是梁墨？”

“我儿，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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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我。”

梁老先生放电话，背着手在老妻面前走来走去。

老太太当即站起来，老先生一见，忙着她肩膀：“事儿没个定，你急什么？好好坐着，别扭伤骨。”

“我事先并不知——”

“啰嗦。”

“以前的名字，后来改了。”

“这是好事儿。”

李稚打断他的话：“我知，我说过你十四岁国，刚回来不久。不认识我也正常。”

“那要是……是个外国儿媳妇儿呢？”

“你跟梁齐什么关系？”

“老三不是住在渝秀区吗？去那儿等着。”

梁墨。

“刚才显扬跟我来电话，老三午跟他请了婚假。对象吧，可能是个外国人。”

“怎么回事儿？”

老先生拿了件外套，给老妻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免得她不小心摔倒：“走了，慢，小心。”

“去那儿嘛？万一他们见到我们，吓到不结婚了怎么办？”

梁墨倒是没担心别的，只担心李稚介意。

梁墨：“你认识他？”

说完，摸着巴桀桀笑。

那不是梁齐他三叔的名字吗？嘶——梁家？

李稚差被噎到：“你侄？！”

“臭小，欠。”

“对哦。呸呸，吐去的话都不算数。”

“那你说去哪儿？”

梁老太太看得花：“你别走了行不？晃得我花。”

梁老太太打断梁老先生的话：“你敢不满意我三儿媳妇儿？”

“……笑什么？”

李稚着，有迷糊：“让我想想。”

“……你。”

“哼。不行，我得看看儿媳妇去。快走。”

老先生：“这事儿也不确定——”

宗砚？

梁墨一阵无语，叹气屈指弹了李稚的额：“骂什么不好，骂王八孙。你不是把自己骂去了？”

谁啊？

李稚冷漠：“我前男友。”

老太太瞪他一：“没那么脆弱。快说说，老三媳妇……不是、婚假？他跑去结婚了？”

“要是……要是不满意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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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去北区民政局？”

“只要她不是德行有亏的人，我都能接受。”

老太太皱眉，想了想说：“老三喜就成。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齐是王八孙，他不就是王八儿？李稚不就成了王八儿媳妇？

“哈哈哈，我竟然成了梁齐那王八孙的三婶，大快人心！”

梁老先生停来，琢磨了会儿，问老妻：“你看，要是老三结婚了，你会不会反对？”

“还怎么不确定？明确的请婚假了，还不确定？结婚了连个媳妇儿都不带到面前，不孝！”

他之前真没在意李家的小乖叫什么名儿，结果现在就闹这么个误会。

是了，他都叫了那么多次小乖，亲密的时候，俩字就纠缠在尖，腻歪极了。

“也叫梁墨。”

李稚：“你……叫梁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