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山上遥遥望去,只见渺渺海里沉沉浮浮着一个遍通银的怪,虽只是远方的小小一,却已经闯视野。
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一只了我徒弟魂魄的怪,我不能让它就这么带着我徒儿的魂魄一直为祸世间。
我虽是这般想,但是忽然想到若是真的找到了那怪改如何的时候,我却怔住了。
将之生生世世镇压在那六界边际的荒凉监狱之中,永久地亡去?
若我猜的不错,是那日被孙悟空一棒打散灵魂的惊蛰。
这怪不知吞几千魂魄,只因他们三个的魂魄最为执着,才有了如此形,如今怕是早记忆不全,莫说是记忆,只怕有当日一半的魂魄残存已是不易。
我不知。
我以为他一缕清魂散在天地间,从此与浩天地永远在一起,也算是走得净,可如今竟堕落到那比恶鬼噬心还可怕的境地中去。
这时,惠岸忽得冷不丁:“不必去了。”
惠岸冷冰冰:“自然是降服。不能降服,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留给你动手。你手力贯是控
我若是真的镇住了那怪,要怎样?将它魂魄打散、不轮回?
我本想对他说,这等怪刚有个形,最是饥饿的时候,那老总给它找残次品来吃,喂不饱,怕是因着你两个的灵魂澄净至极,引来了,想一果腹。
往常这种事都是惠岸与我同去,如今他既不愿同我说话,也不想和我同行,我只得对红孩儿:“你和我走一趟吧。惠岸留看家……”
红孩儿急:“这怪狡猾得很,定是跟着我们一同来了,只是它渡海需要时间,这才这般慢的!”
我寻思那怪的形态,若人形是善财,那镜面是那日与南天门上化作飞灰的玄镜,狐尾……
见那怪巨大,惠岸从腰际一银鞭便冲了上去,我见他莽撞,连忙拦他:“你什么?”
我得去找它。
我问红孩儿:“既然如此,那个山在哪里,那化如今又去了哪里?”
他说着,伸手一指,:“那海上的怪是也不是?”
然而他中闪着期许的光芒,我又不好驳了他的惊喜,只得安他:“大约是吧。”
但是已经不能再拖了,西天的时间度原本就和界不同,这么耗去也是徒劳。
红孩儿说:“山好找,菩萨我带你去!只是那怪本来一直待在山里,跑也跑不山,可是我和大黑黑去救他们的时候,那怪见到我们两个,似乎是惊着了,一路闯山谷去,没了影。我本来叫化去追他,但是他如今心如死灰,既不想去追那怪,也不想再见我们两个,只带着那鞭走了,说是和哥哥一起天也去得。”
一起听故事,到了现在,貌似再打架已经不太好,一棵树和一颗石面面相觑。
这世上竟有这等奇事,将残破的魂魄组装起来,竟炼那般令人震怖的怪来。
他说到这里,又兴奋起来,:“菩萨,菩萨!你说善财他是不是认我来了?是因为他认我来了,所以才同我来的,是也不是?”
我说:“罢了,我去界慢慢找罢,那么大一只怪,迟早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