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掐了掐眉心，这件事早该想到，他早就该想到。

“你的父亲是被冤枉，他被人陷害……”

当初夏侯玉父亲的案是他办的，他亲手把夏侯玉的父亲抓了监狱。当初的受害人家属找到夏侯玉家大闹，夏侯玉也因此失去了留校的资格，夏侯玉的母亲受到创伤，不久前去世。

“听你妈――”

徐戈抿了抿燥的嘴唇，发现嘴上粘有胶带，手脚都被绑着。前伤似乎崩裂，现在疼的她脑门都在烧。

“好。”周泽回答。

当时夏侯玉很平静，他说父亲是罪有应得。

报复，挑衅。

――――

徐戈挣扎着骂了一句，彻底失去意识。

音频一共有五段，每一次作案都有夏侯玉合。他提供信息，周泽作案。录音听完，陆晟站起来，“林峰，通知去先控制住夏侯玉。”

“周泽和夏侯玉见面的视频。”刘洋绪有些激动，几乎要起来了，“陆队，这个人是夏侯玉。”

徐戈不见了，底被人带走了。调监控，夏侯玉就光明正大的推着徐戈走医院，坐上一辆租车离开了。监控里徐戈手无意识的耷拉在两侧，看起来是昏迷状态。

“徐富？”林峰意外，“谁啊？”

“陆队，那个把徐戈骗去的女孩我们抓到了。”

“陆队。”林峰正在接电话，脸突然就变了，站起来看向陆晟，“徐戈不见了。”

专案办公室很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巨大的电脑屏幕上，那声音温柔蛊惑，一把属于沈琦的遭遇灌输给周泽。

“夏侯玉也不见了，我们的人跟丢了。”

他会放过徐戈么？陆晟又想到父母那个案，他临时前说的那段话。害死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是陆晟自己，所有人都是因陆晟而死。

刹那，天地之间都静了来。

徐戈哼了一声，夏侯玉停手上的工作转看过来，他的目光依旧温和，注视着徐戈。

“带人过去守着徐富，把苏然带回去调查。”

“你没有任何的错，你的父亲也没有任何错，错的是那些人，错的是诬陷你父亲的人。不该是你承受这样的痛苦……”

“徐戈的父亲，也在这家医院。”陆晟结动，他的脸冷凝，没有什么绪，“全城封锁找夏侯玉，他的残疾不能开车，走不了多远。”

第二段视频很短，依旧是周泽和夏侯玉的对话。

第三段音频，似乎是电话录音，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夏侯玉。

如果说周泽的作案是复制，那夏侯玉呢？他和周泽有着同样的经历。

视频显然是偷拍，第一个视频是夏侯玉给周泽眠，画面不是很清楚。可能周泽是躺着，只听到夏侯玉的声音。

可是心里真这么想么？

“五分钟后刘静现。”

陆晟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什么？”

――

杀你，听话。”

陆晟抬起看到一脸茫然的小花，小花吓得瑟瑟发抖，睛都红了，“夏侯大哥说他是徐戈的男朋友，他们很相，最近了问题想让我帮帮他。夏侯大哥人很好，真的――”

徐戈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简陋的房里，夏侯玉坐在不远敲击着电脑。他穿的整齐，坐姿矜贵，和这个看起来廉价的房间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