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骧一愣,“什么?”
“没什么啊。”芮忱胳膊搁在讲坛上,不想放在心上。
芮忱奇怪地回望他,又用神提醒他看切片。
芮忱简直把脑袋都埋了书包里翻找,声音闷闷的,“其他的那几朵,我用来了装片。外公的书房里应有尽有,我捣鼓了一晚上就来了。这个——”他可算找到了,亮来给齐骧看,“樱花花药和房的永久装片。”
“孙老师没收了,让我课去办公室拿。我想着来找你,就还没去。”齐骧把注意力转移到满桌的工还有芮忱的手套上,问,“你玩什么呢?”
芮忱把手机拿过来玩,忽然想起来,问,“你手机呢?”
齐骧很认真地了。
他托腮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花朵,喃喃,“天要留住不容易。”说了一顿,转看向他,说,“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也留着。”
“理论加实践。我担心不成功,买了很多树脂。可惜不是捡了好几朵?只有这朵是好的了。要是这个失败了……”他耸耸肩膀。
接着他沉默着,把另一片切片换上了载台,继续观察。
就这么往后倒,惊得齐骧又急忙伸手拉住他。
“显微镜。”芮忱把书包往讲坛上一放,指了指旁边的显微镜。
说完他收拾好东西,自己先脚步轻快地往外走了。走到门,回还看到齐骧一雾坐着,招手,“快走。”
芮忱眨眨睛,笑,“不怕,我有两手准备。”
其实永久装片是一开始的想法,起先并没有树脂标本的选项。
“其他坏掉的花,我也没浪费啊。”芮忱心里挣扎了一,还是决定告诉齐骧。他拍拍齐骧的手背,“反正还没,去生实验室,给你看个好玩的。”
“不看看吗?”芮忱笑着把切片在他面前晃了晃,将其中一片放到了载台上,“天。”
齐骧看到他手心里那两片切片,顿时呆住了。
齐骧弯腰来对光,过了一会儿,问,“孙老师把你叫去,还说了什么?”
“给你的礼。”芮忱往那个模上指了指,拉住齐骧要去碰的手,叮嘱,“还没,不要动。否则变型了。”
齐骧起,弯腰凑近看清里面的东西,微微错愕了一,勾起嘴角,“我说你那天非要拿回家是为了什么呢。怎么的?”
他还是看着芮忱。
这个时候生实验室早就关门了,好在窗没有反锁,芮忱他们爬窗了实验室,窗帘一拉就堂而皇之地把日光灯都打开了。
时间有些晚了,芮忱犯困,了睛。他抬起,发现齐骧正看着自己,便笑问,“喜吗?”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
“她就是信不过我,所以才会那么紧张。”芮忱说正经的,“像是我家人,就从来不会问的。一风草动就紧张兮兮,真是没有大将之风。”
正经话就是说不过两句,齐骧斜睨着他,不说话。
齐骧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如果听到了,究竟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怎么回答,也不清楚。他静静看着显微镜里看到的花药横切片,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看到他,芮忱不禁很想笑。
齐骧不明所以,打开黑板前面的灯,把显微镜上的防尘罩揭开,聚光升上来。“你要什么?”他不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