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尧知这人才是蒋宇森的弟弟，想起每次听到有关蒋氏小少爷的传言时舒夜反常的神态，想起几天前他执意去参加这人的生日宴，想起那天他上和白苏一模一样的衣服，风尧只觉得心刺痛。

一半怨恨，一半喜，他对白苏的复杂，早在日复一日的挣扎中衍生成执念。

几人同时安静来，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周围越发冷冽，白苏打了个寒颤，有些同前这个为所苦的男人，舒夜垂眸将白苏外套的扣细心扣好，神异常温柔。

虽然舒夜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对白苏存着怎样的心思，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白苏产生烈的占有。

风尧形微滞，脸一白了，大概是他的脸实在太难看，舒夜看得不忍，心底又对这人存着几分愧疚，便开劝解：“尧，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知的，我是要早晚都要离开的，五年前故意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

风尧的手劲很大，舒夜难受地皱起眉，挣脱开他的手，退后一步静静看着风尧。

舒夜看了看白苏的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狂且欣喜的神渐渐冷了来，半迫地带着白苏上了船，动作也没了一开始的小心翼翼。

舒夜恨蒋宇森，这一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否认，他原本以为自己也是恨白苏的，但再次见到

甲板上有个栗发蓝眸的男人静静注视着他们，一向风不羁痞气十足的脸上竟然几分哀伤，眸光在白苏脸上绕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舒夜上，或许是夜风太冷，那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夜，你真的要走？”

风尧无措地垂着，略长的栗发遮住他的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只能看到他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微微颤抖的。

像是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舒夜终于有了动作，他看着风尧，摇了摇：“对不起，尧，我不值得你如此。”

舒夜拥着白苏：“是。”

风尧咬牙切齿地看着前这一幕，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是因为他对不对？你喜上他了？”他嫉恨地看着白苏。

怪不得一直不肯接受我，原来你喜的人竟是他吗？

“为了利用我对付蒋氏！”风尧有些失控地喊了来，神里有深藏的愤怒和不甘，“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不知吗？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我本不在乎，你留来好不好，就当是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是在渴望温，也十分珍惜任何一个他的人，蒋宇森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给他的关却没掺一假，还有李言，在那五年的时光里，李言和徐婶才是陪他最久的人，在白苏的心目中他们都是家人。

舒夜皱着眉看他，他不是傻，这些年来风尧对他如何舒夜心里清楚，但他自认无法回报给对方同样纯粹的，便一直和风尧保持着距离，听他如此说也不辩解，若是让他以为自己上了白苏，从此断了念，也是好事一桩。

风尧越说越兴奋，像是已经看到自己和舒夜在一起时幸福甜蜜的样，他激动地冲上前，紧紧握住舒夜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只盼从他嘴里听一句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轻易将风尧打地狱，他疯了一样抓着舒夜的肩膀，双眸微红：“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残忍，不肯给我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