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苦笑：“我如今回去也不是，留来也不好，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罢，提起酒罐，咕噜咕噜就往里灌，当真是像在喝闷酒。

一就断绝了他所有的念想，果然，那人对长清来说，是特别的么？

长清笑了一，不对嘴地糊低喃：“我……我觉得自己不正常……”

长清撑着坐起来，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声说：“不知。”

仙童退去已有一段时间，只是长清神思混沌，听见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方才那段对话才刚刚结束，故而想也不想地低叹：“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了么？”

燕舒猛地闭了闭，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陪着长清痛痛快快喝了一壶又一壶。他酒量好，长清可不尽然，没三两，就脸颊通红，神迷茫四顾，醉态盎然地趴在桌上傻笑。

燕舒没有指名姓，长清心里却“咚”得重重一，昏昏沉沉的大脑一反应过来，意识地飞快接，否认：“没有！我怎么会呢？”

长清小声咕哝，眉依旧紧紧地皱在一块：“小心摔着，小心……嗯，不对，你、你怎么可以喜我呢？胡说八……”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长清……回绝得很脆……

燕舒见他言又止，心里明明憋得难受，却又不肯说，心思一转就猜了个大概。那小驻长清的心比他当年要深得多了，至少当时他向长清表白心意，长清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痛苦犹豫。

“为什么这样想？”

“……是。”

燕舒的眸里明灭不定，定定看了他半晌，才淡淡：“你们吵架了？”

“还难受么？”燕舒问，声音放得很轻，意外得显得很温柔。

“很少听你说话这么不耐烦，心不好吗？”冷冷清清的声音回在空旷的大殿，燕舒提着三四壶酒施施然走来。

长清愣了愣，连忙站起来，局促：“我不知是你，抱歉。”

“遗音……”

燕舒冰凉的手指轻他的脸颊，低声说：“长清，我若自私一回，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眸底蔓延起淡淡的忧伤，这句急切否认的话听落在耳，却更似长清不对心的承认，燕舒微微伸长手臂，接住长清手中坠落的酒壶同时，也将醉得一塌糊涂地人揽了怀中。

“吵架？”长清唇边的迹，苦恼地说，“若是吵架那就算了，偏偏……”

他的话颠三倒四，但话语依旧温柔至极。

“我没事，”长清单手着额，摆手，“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喜他吗？”

将长清微乱的发拨开，光洁的额，燕舒的目光纠缠在安静沉睡过去的长清脸上，收紧了手臂，哑声说：“你的心若是不正常了，那我这个乱心了好几百年的人又该如何是好？草木本无心，我以为自当是这个理，可是原来你不是不会动心，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罢了……”

“我还以为你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这清风殿了，”燕舒随意在桌边坐，将酒罐开，推到长清面前，“来，陪我喝酒。”

君，您脸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