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她才低低叹了气,抬起来:“阿姨,江御景很厉害的。”
“我当时气的呀,又气又哭,边哭边骂他,他也知自己说错话了,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给我递纸巾,你说气不气死人?说两句话能怎么着?”
江御景跟着去,四扫了一圈。
九月二十九号,全球总
江妈妈笑了一声,继续:“我就把他叫过来,说你不能欺负同学啊,他就跟我说,‘我没欺负他,我看着他,他突然就开始哭了。’”
“但是也每场都看了,你妈从微博上搞了张比赛的时间表保存在手机里,有你们队的比赛她比谁都积极,虽然不明白,但是你输了赢了还是看得来,你妈前两天还翻着微博跟我说你拿了冠军,要去打世界赛了。”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江父领着他装裱,把书房正后方墙面上一首词撤了,将他的字挂上去。
“他刚拿到了全国总冠军,代表中国赛区参加世界赛。”喻言笑了,“您儿是未来的世界冠军。”
会讲那种过分的话,一个是因为年纪小还特,再加上他心里的不安,安全的缺乏,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孩,他就更加患得患失。
书房里,江父手里提着他那个宝贝的紫砂壶,把江御景人叫去了。
――明心见。
江御景看着那幅字,好久没说话。
不兴的皱着,表凶得很。后来他上小学,他们老师找我,说他欺负同学。”
江御景之前这个什么都不肯说来,她太了解了。
最后还是被哄着又练了半个月,终于了张能看得过的。
这张字是他十四岁那年写的。
江御景长睫轻颤了,手指微不可查动了动。
江父就不慌不忙,站在他旁边,也跟着看那张纸,缓慢开:“哪天再写一幅,看看这么多年不练,有没有退步。”
喻言任由怀里的小朋友扯着她手指玩,安静听着,垂着睫,没说话。
那个时候他教他,人活着要清楚,要明本心,见真。
江御景应了一声。
良久,江父才又缓慢开:“你那个比赛,爸爸妈妈都看不懂。”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还是不明白。
少年当时年纪小,格又暴,没什么耐心,跟着江父写了一段时间的字,不想写了。
“从小也没让我们过心,人家别的男孩儿十五六岁开始叛逆期,青期,他全都没有的,本来成绩那么好,结果谁知,考那年,不知怎么了,就突然跟我和他爸说要去打职业。”江妈妈叹了气,“上就要考了,我们哪能同意,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果果才三岁,结果这个小混说了什么?说反正我们也有自己的孩了,不需要他了。”
江御景当时年纪小,不懂。
他转过来,看着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这么不知不觉已经比他还要上一些了的男人:“你很棒,儿。”
心行灭,言语断。
整个书房还跟他走之前一样,大书桌正后方墙面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笔字,四个大字,纤折中,笔锋遒劲,却带着一稚拙劣。
“我们为你骄傲。”
喻言怀里抱着小姑娘,想象了一小江御景那副能吓哭小朋友的表,没忍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