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挖挖耳朵：“谁让你那么矮。”

“什么，走啊。”

“你什么时候喜我的？”

段宇成摇：“那时候还没想这么多，就想先利用你田径队再说。”

问：“你嘛啊？”

段宇成夸张：“你们伤害了一颗十八岁少年的心！现在还敢说我幼稚？！”

没有前缀词，没有“几乎”，没有“好像”，罗娜在这一刻确定，他就是完的。

段宇成脸更红了，抱着胳膊往蹲。

段宇成停了来，塔楼里太黑，罗娜直接撞了上去。

“我知你是A大教练，那天你去了，我就赢了刘杉，我觉得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但是最后你们还是没要我。其实那天我很生气，我觉得自己被不公正对待了，我晚上都没睡着觉，写了一整本的毒誓，一定要考A大。”

他一本正经地问

他不敢看罗娜了，思索半天，小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吗？”

罗娜张了张嘴。

罗娜撇嘴。

“你个小畜生！”罗娜一脚给他蹬开。

“不知？”

“……”段宇成一把搂过她的肩，哼哼：“后来我如愿以偿考A大，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

“啊？”段宇成嘀咕：“……不知啊。”

他脸红得要炸了。

“是你问我的好吧。”他背靠栏杆，看着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超好的，我绝不会让你后悔。”

段宇成捂着咯咯笑，笑着笑着面容沉静来，他凝视罗娜，真切地说：“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你的，我也说不太。但只要有你在，我就忍不住想花心思获得你的注意。”

罗娜说：“你可真幼稚。”

“难不成要哭吗？”

“记得啊，在3中。”

段宇成往旁躲：“你这么看我很紧张啊。”

天渐渐黑来，他们离开瞭望塔。楼梯时，罗娜提醒段宇成可以在家再嘚瑟几天，但等假期结束归队了，心一定要收住，专心在原训上。

罗娜给他拎起来：“你之前没这么怂啊。”

罗娜静了静，问了一个恋之中大多数女人都会问的问题。

罗娜抖抖胳膊：“行了行了，别说了，麻死了。”

“行啊你……”

罗娜想着。

罗娜悠然：“余未了啊？”

段宇成耳发，小声说：“你之前也没这么看过我啊。”

“是嘛。”

罗娜靠近他，他悄悄往一边躲。塔楼护栏是一个圈，没有转折地方能卡住他，罗娜脆一手一边，抓住护栏，给他圈在了里面。

他是完的。

段宇成拉住罗娜的手，认真：“我有晚熟。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力都放在看书和训练上，十八岁之前都没想过其他事。但是那天……那天我从墨镜面看到你的脸，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可以这么漂亮。那天晚上我就……”他有难以启齿，深深埋起。“我就梦了……”

罗娜：“什么嘛，看看不行？”

风从后面来，让他的发丝看起来很。段宇成是典型的海边男生的相貌，肤，五官秀气，睛不算大，但形状好看，睫特别长。

“紧张你还笑？”

“我经常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