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什么用。

李晟方才没来得及声阻止，此时终于看不去了，说：“杨兄，就算那山谷中的人真用活动的石路标，那也是大人的路标，大人怎会特意挑这么矮的石？你……你……”

李妍忙气沉丹田，站稳立场，铿锵有力：“不过长那么没用，咱又不立志当傻大个！我是说……要么你往上看看？”

那“断雁十三刀”在他掌中绝不仅仅是架势，杨瑾蓦地上前一步，大刀好似要横断泰山似的轰然落，刀风也被利刃一分为二，“呜”一声短促的尖鸣，站在三步之外的李妍被那劲风刮得半个臂膀生疼，急忙拎起缩成一团的小孩，往旁边躲去。

周翡瞥了她一，杨瑾斜着一瞥周翡，个鄙视的笑容。

杨瑾：“……”

刀刃与山石撞一声叫人牙酸的响动，“呛”一声在山中经久不绝，刀尖准无比地切了几乎被尘土盖住的细小石中，整个岩都被他这石破惊天的一刀震得颤动不休……

是个南疆人中的异类，生得十分大，双臂一展足有数尺，手持那雁翅大环刀的时候，天然便有架势，只见他退后半步，双肩微沉，低喝一声。

李晟：“我来。”

杨瑾怒吼一声，从脑门一直红到了锁骨，当即便要刀再战。

众人一同望向她。

众人闻言，一时都沉默来，五个人十只睛都不时若有所思地往那小孩上瞟，那孩好像更不安了，将自己蜷成一小团，把脸埋在了吴楚楚怀里，显然，指望从他嘴里问什么是够呛了，何况这么小的孩也未必能条分缕析地说他见过的事。

周翡“嗤”一声笑了来，接：“是不是傻？”

他为什么要和这些讨厌的中原人混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李晟想起了

断雁刀以蛮力将原本的石加深了半寸有余，但那块小孩指认过的石仍然纹丝不动地长在原地。

周翡伸长了胳膊，微微踮起脚，在上层的山岩上摸了一圈，觉每块石都结结实实地扎在原地，没摸哪块被人动过手脚。

傻大个杨瑾：“……”

李晟从来都知周翡不以轻功见长，然而时至今日，她这仿如清风的轻功却叫他心突然冒“无痕”二字。

突然，李妍开：“有没有可能……”

吴楚楚看几个同伴有讧的趋势，忙声打岔：“但至少说明这孩沿途曾经看见过父母取山上的石，对吧？孩如果有样学样的话，会不会说明放石的大人当时也是垫着脚的？”

他话音没落，便见周翡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倏地蹿上了山岩间，脚步轻得好似一片羽，被断雁刀祸害了个够的山上竟连一粒沙都没来。

“还是没有。”周翡皱眉，“会不会是那小崽连地方也记错了？““那应该不会，”吴楚楚轻声细语地说，“前面就是岔路，你看，阿妍一个从没来过此地的人，都知在树坑作记号，如果谷中人真的留过记号，肯定也是在每个岔路附近。”

李妍缩了缩脖：“就……我就随便一说，那个，……会不会是你……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