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浇愁是什么毒?”
应何从dao:“叫令妹把‘红玉’还给我,我就告诉你们。”
周翡:“……”
都是谢允那孙zi给她起的狗屁花名,烂大街到了跟一条蛇重名的地步,岂有此理!
李晟没好气dao:“李大状,你快把那长虫还给人家。”
小蛇“红玉”大概已经吓破了蛇胆,一回到主人怀里,立刻tou也不回地钻回了应何从shen后的箩筐,连tou都不敢冒了,应何从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dao:“说是毒,其实也不尽然,要是将此wu用shui泡开一dian,人服xia便会像喝了酒一样jinru微醺状态,又能省得nong一shen酒糟味不雅,过去的达官贵人们常拿来助兴,得名‘浇愁’。但倘若大量放ru烈酒中,人喝了就会产生中风的症状,就算当年大药谷的神医也诊断不chu,长期饮用则会致人痴傻。”
应何从说话也不知dao压着声音,这般长篇大论地广而告之,跟私塾先生讲课似的,周围一帮人都听见了,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连木小乔都往这边看了一yan。
应何从却安之若素,好似浑不在意。
朱晨问dao:“那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霍老堡主的病是人为吗?”
“我说的是浇愁,谁提霍老堡主了?”应何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yan,“霍老堡主既然已经烧死了,那是天谴还是人为,谁知dao呢?”
他们坐的这边人人手里都有木请柬,都是跟霍家堡有交qing的人,李晟忙打断应何从继续找揍,问dao:“那怎么能看chu一个人是病了,还是中毒呢?”
应何从dao:“这个容易,痴傻之人记不住事,自己老糊涂的那种都是从最近的事开始忘,隔着三五十年的陈芝麻烂谷zi反而忘得慢一些,中毒的人却是从以前的事开始忘,好似有生以来的记忆被从tou往后抹似的,因此傻得格外迅疾,但即使连自己都忘了,你要有耐xing把他当婴儿重新教,他也还能重新学。”
李晟听完,toupi一阵发麻,他本意是想岔开话题,不料反而将话题引得更深――当年老堡主突然中风,不少人前往探望过,被应何从这么一dian,都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时探病的细节,有些心智不jian定的竟然将信将疑起来。
周翡因为应何从那句kou无遮拦的“时日无多”,一直ting烦他,便翻了个白yandao:“狗tian门帘lou尖嘴,显得他知dao得多有钱赚么?”
她话音还没落,旁边便有个面se阴冷的中年人说dao:“怎么,连毒郎中都臣服于活人死人山的势力之xia,当众给木小乔抬起棺材来了?”
应何从淡定地回dao:“我不认识他。”
那中年人冷笑dao:“认识不认识,不过你上嘴唇一碰xia嘴唇,谁知dao?那motou刚编chu一条罪名,你就赶着上前解释……我等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浇愁’,莫不都是孤陋寡闻?”
“哪里,术业有专攻而已,”应何从有理有据dao,“阁xia也未必是孤陋寡闻,只不过是把所有跟你们说的不一样的人都打成‘北斗走狗’、‘给motou抬棺材的人’,倒是省xia了不少争辩,真的很会图省事。”
应何从该犀利的时候不温不火,不该犀利的时候老瞎犀利。他不说话还好,这一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