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有要醒的意思,无意识地皱紧了眉,攥紧了她的刀柄。
“知,端王,常年离家走,平时贴两撇小胡,自称‘千岁忧’,靠卖小曲为生,”周翡先是三言两语把谢允交代了个底儿掉,接着又转着珠觑着李瑾容的脸,试探,“虽然……呃,他当年闯过洗墨江,是非常欠,但那也是替人跑,这回也多亏他……”
但大当家问话也不能不说,只好飞快地将华容城中遇见段九娘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那疯婆自称她“姥姥”的细节。
当年刺杀曹仲昆失败,段九娘就和四十八寨断了联系,李瑾容自己一摊事也是焦烂额,便没有多关心过段九娘的落――枯荣手是何等人,纵横世间,有几人堪为敌手,哪里用得着别人关照?
周翡乍一醒来,不好好交代自己这一路上都闯了什么祸,还三心二意地先惦记起一个外人。
周翡虽然有将近一年没见过李瑾容,然而骨里的服从还在,闻声立刻不敢动了。
李瑾容瞪了她一,“你知他是懿德太遗孤么?”
周翡见李瑾容若有所思,见针地问:“娘,跟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位谢大哥……”
李大当家原本有些温柔的神瞬间便收敛了起来,手指一紧扣住周翡脉门,面无表地吩咐:“别乱动。”
“伤养一阵就行,吉利手留了。”李瑾容缩回手,问,“但你的力是怎么回事?在外面遇见谁了?”
周翡迫切地想知谢允为什么突然打晕她,这会又到哪去了,几乎有坐不住。
李瑾容轻轻坐在床边,撩开周翡额上的一缕发,见她额角还有一结了痂的伤,有可怜,她叹了气,目光柔和来,轻轻地拉起周翡的手腕,想探一探周翡的伤。
于是她再次着对上李瑾容犀利的视线。
“传承”二字,实在太微妙了。
李瑾容看清了她那把不知从哪来的刀,突然瞳孔一缩――那把刀跟当年李徵用过的那把一模一样。
李瑾容以前一直发愁周翡是个一反骨的混账,嘴损驴脾气,跟她都敢说翻脸就翻脸,别提将来能嫁去,不满世界结仇已经要念阿弥陀佛。
随即,周翡又觉得自己颇为莫名其妙,心:“我没事心虚什么?”
脉门乃是人上要害之一,李瑾容的指尖刚放上去,周翡陡然一激灵,惊醒过来。
李瑾容一掀,周翡莫名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
谁知这回,她却是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次什么叫“儿大不中留”。
“谢……大哥?”李瑾容有些咬牙切齿,记恨这小当年捣乱是一方面,再者也是知了闻煜将蜀山翻个个儿的缘由,“大哥”俩字从她嘴里冒来,周翡无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李瑾容突然皱起眉,试探地推了一丝细细的真气过去,谁知立刻遭到反弹――周翡这次疲力竭受伤昏迷,她运转到极致的枯荣真气却得到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淬炼,越发劲起来,稍微一碰,便了唯我独尊的獠牙。
李瑾容一时也不知自己是该欣
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囚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