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动完手,不待她多话,便一手拽起周翡的手腕,迈开得天独厚的大长,飞快地从山林中穿梭而过。
这觉新鲜,因为从来都是他把别人气得牙。
周翡无言以对。
她定睛一看,发现脑袋竟然是吴楚楚的,原来那山石间有一十分隐蔽的小隧,也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挖掘,旁边荒草丛生,要不是事先知此的玄机,绝对会直接错过去。
周翡吓了一,这是何方妖孽?
这货是要造反吗?
他速度全开时,周翡跟得竟有些吃力,须得他稍微带一带才行。
周翡忽然觉得有奇怪,练武功不比别的,不是说一个人学会了写字,想要弹琴,就得放一切从学起,字写得好不好与琴弹得好不好没什么关系――轻功到一定境界的人,功或许不算擅长,也不大可能完全不会。一个人倘若没有跟人动武的经验,对别人怎样手没有预判,光靠四乱窜躲闪逃命,哪怕跑得跟风一样快,也很难像谢允一样游刃有余。
谢允说:“虽然不是刀,但我暂时也没别的
周翡:“不用紧张,那耗已经被我宰了。”
隧十分狭窄,周翡一扫过去,先替花掌柜了一把汗,觉他非得使劲气收腹才能把自己去。
此时,谢允见她丝毫不知反省,笑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得意的意思,简直气得牙。
谢允上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恐怕就算当面问他,他也不会说,但尽他有一山的秘密缠,周翡却依然无端信任他……不知是不是占了脸的便宜。
周翡这里呢,她也争、也好胜,但为了自己争好胜的心并不十分执着,要说起来,倒有些像传说中的“五柳先生”,“每有会意,便欣然忘”。
谢允对着女孩骂不来,打也打不过,忍无可忍,只好曲起手指,在周翡脑门上弹了一:“笑什么!”
谢允忙将其他人留,掉回去找,竟然见她真的一本正经去“断后”了。他当时三魂差吓没了七魄――真跟青龙主对上,他是决计帮不上什么忙的,可把周翡一个人撂,谢允也万万不到,实在不行,大概也只好去陪她一起折在这。
谢允这会还是麻的,跑的时候,他只周翡虽然年纪不大,但遇事非常靠得住,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便没有太过心她,谁知跑到一半,一回发现丢了个人!
谢允白了她一,没好气地说:“好汉真――等等,你刀呢?”
谢允将她拉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周翡正在走神,却见山岩间突然凭空冒一个来,冲他们喊:“这边!”
周翡:“……”
谢允将周翡往里一推,自己谨慎地往外看了一,这才跟去,又用石将开细细地堵上。
可奇怪的是,谢允又确实是只会跑。
谢允哑然片刻,简直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怎么在手无寸铁的况不慌不忙地跟青龙主纠缠了那么久的。他重重地叹了气,在腰间摸了摸,摸一把佩剑――公哥儿们门在外,一把扇一把剑是标准装束,像有钱人家的女孩珠花手镯似的,都是比较行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