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赵公在卧室被我吵醒又来骂我，我竭力压低了声音，说：“是。”

我不想听。

我说：“他或许是改不了的。在你之前也有过其他人和事，他却并不在意，仍然我行我素。”

第22章第22章

我有一份工作是在一所小学任教国文，然而我实在是与校长不来，薪资又低，赵公又耗钱，因此我预备省这份工作的时间去别的事。

傍晚时分，恰巧我醒了，来客厅倒喝，电话就响了，原以为是找赵公的，一接，赶巧是我一位年轻俊朗的同事找我的。

同事又叹气，问：“那你打算何时递交辞呈？”

亏得我认识经理。

若我就着此话佯作起要门，赵公便会将我拖往沙发，边吼我：“邱一心你妈的！老今天不死你就跟你姓！”

我说：“他不答应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够真拿我怎么样。若他实在要为难我，也只好随他去了。”

同事：“唉，我明白。钱校长为人，相起来是很艰难，总要我们去迁就他的迂腐想法。或者我们用这机会吓一吓他，他也许就肯改了？”

哪来钱买？！

同事：“唉，我们还是舍不得你。其实我们都习惯了钱校长他自说他的，我们我们的，何必与他计较。”

我说：“等过了赵龙的生日再说。”

同事：“谁让你同时这么多份工作？你很缺钱吗？”

不要问我为何如此笃定事态发展，邱龙答应由他来洗沙发罩。

幸而被我接到了，否则我很可能接不到了。

若我不认识那经理，我便可以对赵公说“我们没有这么多钱”，而那经理便不会对我们说“无妨，既然是你们要买，可以分期付款”，赵公便也找不到借说“哦，那就买”。

自金仙儿与霍小帅之事过去半年，我虽不知他二人究竟如何纠缠，金仙儿也自然对我避而不谈，但赵公总乐意在此事上向我即时汇报，如，今日金仙儿与霍小帅握手言和，明日金仙儿与霍小帅相约烛光晚餐，后日霍小帅搬了金仙儿的公寓之中，大后日霍小帅追随金仙儿去外省登台，云云。

当然缺，也不看看赵公多耗钱！

若我一丝不想听的神，赵公便会冷冷地笑，且冷冷地：“有种你去找他啊。”

我说：“我确实是有一些疲累了，或许很难继续去，这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负担。”

但我不能说。

哦，那就买。

以钱校长为人事，我恐怕他会恶意克扣我的薪资，而赵公的生日即将到来，我恐怕赵公会认为我恶意送他不的生日礼。

哦！那就买！

我原本便不该认识那经理。

同事：“一心，我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你真要辞职？”

前日里我便不该请赵公看电影，不看电影，便不会看完电影后顺势去旁边的百货大楼逛一逛，不去百货大楼逛一逛，便不会看见展销会，便不会买一架钢琴。

我想着每月多的这笔还款，忍不住再度叹息：“我倒不缺钱，只是赵龙太会花钱。”

同事叹气：“虽然薪资是比较低，但大家相都很愉快，你忽然就――”

同事再叹气，说：“我恐怕钱校长不答应你辞职，到时候或许会想方设法为难你。”

我又何尝舍得他们，便忍不住叹息，：“只是太累了，我委实是太累了。”

同事笑了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