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咱们家的饼还得照蒸,鸡也总归要送的,到时候问问大,夫那儿也有朋友,相必里办不了这样的事儿,咱们捎手给办了罢。”明潼还有一句不曾说,若是能拿到名单,说不得便能知那个吴盟,是谁了。
统共只一盒,纪氏也没想着往各房分送,回到屋中明潼还在礼单,见着母亲便:“爹爹旧年带家来那块粉金钢石,不如拿来送给大。”
这一笑便把这块粉金钢石算在礼单里了,明潼又提笔写得几句,也没什么好捡的,布料里用不着,吃不许带,除了玉宝石也没旁的东西了,若不然着民间的规矩,娘家该蒸个百来付饼酿了红鸡送给亲朋邻居的。
纪氏答应了她,又说了些恭喜的话,问定了日是在十日之后,便笑一声:“这当中可有好日,咱们去求一尊送观音来,想必大侄女在里,可不好办这些。”
纪氏听见这话便笑:“又混说了,你爹才叫了差事,这一趟虽是发些,可官位如何还得看几个月后,再别当着他的面混说了去。”
不得活撕了她,是以梅氏想的,是在那几个庶女里挑一个预备。
再往上数,老太后已是半截土,张皇后能不多事便不多事,元贵妃听见成王将有息,还不知背地里怎么咬牙的,也只好娘家备了送去,纵挑起理来,也不好过分。
她是才嫁去的新妇,正是面的时候,便想着求平安,上没人送,她怎么好自家办起来,成王的母亲到如今连个妃位都没熬上,连受敬都没资格的,更别说张罗观音相来了。
梅氏思想了半日,也只好应,没得把嫡妹妹摆在一边,带个庶妹的理,里人有规矩,一个人还能坐着她的轿,再多便不成了。
她的那些个妹妹们,若要看最后的官位,也不能算嫁得好了,只父亲升官的时候,妹妹们都发嫁完了,这辈他若还能升到那样大,能沾着光的,怕只有八妹妹明漪了。
“若有倒好,请了僧虔诚念经,再使人多念两卷顺产经,一送了才好。”梅氏门便有了,接着往生,自来没尝过求的苦,是以并不知这些,纪氏提了她,她便谢了,又让纪氏带了一盒里赏来的心回去。
她自家开说这话时,并没想到这一层来,等她说完了,心思已经拐到那上了,她兀自觉着面颊一,话还未说完,纪氏已经:“
这话可不曾作假,颜连章的官儿确是越作越大,一路升到吏右侍郎,正三品的大官儿,要不然凭着三叔那个,是怎么安了作官的。
两人便说定了往福缘寺去一回,求一签再请个观音菩萨像回来,梅氏还拖了纪氏的手:“到底是二弟妹想的周到了,我还想着家里便有牙雕的,拿了那个去呢。”
明潼早知母亲这是给自己留着的,提笔便把单勾了:“这会儿值什么,爹的官儿只怕要越越大的,往后海船多了,给我淘换来当针用。”
纪氏一怔:“那原是我想着留给你当嫁妆的,好难得才这么一块,往后嵌在钗上,去也是难得见的。”那块粉金钢石有小指甲那样大,质地透明颜淡粉,或是挂或是簪,很拿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