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侯夫人兀自骄矜,那边郑衍却急起来,打上前,凑近了问:“你可无事罢。”说着打量起了那个拉住的人,那人打了个呼哨,也不说认识明潼,把缰绳交到她手里:“你这么骑可不对路。”说着拿目光在她腰上绕了一圈,嘴里啧啧两声:“想必没什么力气,还是不碰的好。”
云笺给她褪衣裳,从袖里个瓶儿来,明潼见着便想起那人来,伸手接过,见着瓶上绕得一圈儿麻纸,掀来一看,上边写着两个飞扬的字“吴盟”,想是那人的姓名,明潼皱皱眉,把那卷纸烂了扔到盆里。
几回想往儿跟前凑,倒好还有个闺女脑活络,才往前靠,就晓得拉着她不许她走近,也还得看紧了才是,知莫若母,他还确是有些怜香惜玉的心,叫别个挑唆了,岂不白费了一番功夫。
明潼不理他,冲他一声谢,扯了就要回去,郑衍急急跟上:“可是惊着了,要紧么?若是伤着,我那儿有好药。”
这药效奇佳,破这,明儿就好了,她躺在床上,把玩那只紫金瓶,连着盖儿都是翡翠的,原以为他是成王的侍卫,这么瞧着,倒又不像了。
一路生怕颠着了她,他边跟着的小厮几回要接过绳,都叫他瞪走了:“你手脚,吓着人怎办。”亲自把明潼送到帐前。
问明白了女儿是跟着颜家三姑娘去的,文定侯夫人心里便没那么满意,总归差了些,若是成王妃的亲妹妹,倒也算是跟皇家又沾上亲。
今儿儿也很有些不对劲,回来的时候衣裳摆湿了,鞋也污了,跟着的小厮吱吱唔唔,他又是吩咐酒又是吩咐菜,还亲自去送,莫不是瞧中了颜家哪个丫?
她自家也有自识之明的,都到这一代了,再想着尚公主郡主的,再不能够,她们也攀不上这样的亲,位上坐的都不是直系了,还能这些个事儿,她自家也是个破落公府来的,父母两边上都没人,还能有什么法,只好低去亲近新贵。
这一句才说完,那人骑掠过去,甩手一抛,一个紫金瓶儿抛到了明潼怀里,两只手连缰绳都不扯,懒洋洋撑在后脑勺上。
可把肚里知的那些人家翻来过一回,没一
郑衍见她登车,还只呆望着,这了形迹,郑辰抿了嘴儿笑,纪氏遣人谢,定明儿派人去接,就在颜家庄上用饭,文定侯夫人应了,两边算是打上了交。
一场踏游便早早散了,明潼得屋,这才觉大火辣辣的痛,她关上门掀开裙儿一看,里已是破了,赶紧叫小篆去备伤药。
郑辰这才赶了回来,纪氏赶紧谢过,既惊了,那送帖来吃饭的事就挪到了明日,也不再玩乐了,收了锦幛回庄上去。
这更琢磨不透这人是个什么来历,挥手让云笺打得来,自家拿巾了,等那火消去些,再抹上药,小小一瓶,一回就抹完了。
伸手开盖儿,往鼻端一嗅,一清香气味,她立时就认了来,这是她上辈学是用过的药,太特意着人寻访来的。
明潼猝不及防接在手中,等他走远皱了眉,郑衍看她不乐,还当是那人唐突,他得来:“我来牵着,你坐稳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