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梨云梦冷
了劲儿,洪声唱起来:“可恨陈作事差,不该留诗叫骂咱。约会诸侯兴人,拿住了陈我不饶他……”
每逢过生日,澜舟就不快活,一般王侯府邸里都指着主的寿辰好闹闹,大人们搭戏台办寿宴,小孩至少有一场影戏。然而他不乐意,每年都是悄悄地过,他妈给他两个煮,吃了就算齐全了。
婉婉举着风车,和他并排坐在台阶上,“你小孩儿家家的,心思也太沉重了。哪天落地又不是你自己能挑拣的,端午怎么了?宋徽宗还是端午生的呢!”
“那我……永远没法给您当儿了吗?”
婉婉说:“我也不知,这种事,着急也没用。”
澜舟的生日在端午,其实这个日并不好,据说这天是恶月中的恶日,五毒生发之时,落地的孩恐怕和父母有刑克,所以古来端午生的孩被弃养的事,时有发生。
澜舟看她兴得大笑,反复掂量那几个字,实在不敢恭维。不过发现她有句话说得很对,他阿玛可能当初就是想给他取名叫龙舟的吧,妾侍生的孩,哪里会那么上心!
女人们在一起,难免东家长西家短。老五的福晋和他一样是个碎嘴,一屋女人里,数她话最多。婉婉听她说宇文氏远房族亲的故事,说一个格格嫁了个多
澜舟问:“额涅不上前院去吗?那些婶们早来了。”
澜舟顺从地牵了她的手。
他虽然不庆生,王府里的聚还是少不了的。端午节,女眷们聚在一起打五线,吃粽。太王爷的那些儿们分府而居,但是一到过节,福晋们就过府来,陪着太妃一块儿玩乐。
她说知,“晚到才显得我尊崇嘛。”扭看更漏,觉得差不多了,站起向他伸手,“过去打个照面吧,回传两台戏,给你唱。”
嫡庶之间,确实有条跨不过的鸿沟,庶再了不起,终究是小老婆生的,对于他这样心气儿的孩来说,实在是长久的煎熬。
上的承诺一向那么容易,他别开脸,对着广袤的天空扯了扯嘴角。
其实八岁的小,个已经不算矮了,和她在一起像弟似的。澜舟有时候很羞涩,有畏首畏尾,她却从来没往心里去。到了人前受妯娌们肃拜,她自己坐了,也让澜舟跟着一块儿坐。
婉婉安式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你这么聪明,谁敢瞧不起你,我一个不饶他。你读过吗?东晋名将王镇恶就是生于五月初五,家里人要把他扔了,可他祖父说了,‘此非常儿,将兴吾门矣’。后来养大,真成了个了不起的人!”她打量了他两,“怪叫澜舟啊,其实你阿玛是想给你取名叫龙舟吧?不过我觉得你的小字叫镇恶也好,宇文镇恶,看看,多么威风凛凛!”
他有失望,“额涅,您什么时候生弟弟?”
澜舟怏怏看了她一,“宋徽宗有什么好,最后那副狼狈样儿,儿才不要像他!我问过太太,说端午生的孩,将来不是自害,便是害父母,儿想想,心里真是难受。阿玛和太太倒不计较那个,只是儿自己抬不起来,这么个倒灶的日,又是庶福晋养的……”
婉婉鼓着腮帮风车,听他这么说便一笑,“你我叫额涅呀,就是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