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脸上又一红,在心里暗啐自己,真是个不害臊的,琢磨起这个来了!忙把手上的活完了,见皇帝颊上嫣红,大概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没回榻榻,榻榻里有琼珠,看着闹心,脆往上夜的帐篷里去。挑门帘屋,正碰上那贞换衣裳上后半夜的值。那贞见她一脸萎靡样儿,边挂七事边,“怎么的?吃了败仗似的,谁给你气受了?”
皇帝背过去,没有答应她。
荣寿噎了,黑灯瞎火的是没错儿,可就着边上架的火盆也能看端倪来。他定睛往她瞧,笑指了指,“姑娘的坎肩是怎么的?脏了可失仪。”
太监真是狗摇尾巴会奉承的东西,不知里到底怎么个形,光看这打温的架势,就料准了保准逃不过那一。所以素以来的时候,荣大总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赶紧的上去接手,脸上堆着笑,“哎哟,姑娘受累了!这种活儿交给底猴们,姑娘如今登了枝,可喜可贺。再叫您这个,主知了也不兴不是。”
帕腾腾的绞好了,她又觉得为难。看皇帝没有自己清理的意思,她犹豫了,还是挑起被探手去。找到那地方,没敢直接上手,隔着巾栉细细的,只觉得和先前不大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可没胆研究,横竖小了,说起来爷们儿那里真有趣儿……
她死劲的安自己一番,这才掫帘跨去。上夜传东西有专门的暗语,她站在门前啪啪的击节,荣寿觑儿看着她,她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一。来了自己搬去,落毡的时候听见荣寿嘿了声。
素以知他是误会了,她自己也想遮掩,便,“大总您太抬举我了,我没登什么枝儿,的都是才份的事儿。您别这么说我,说去不好听。我是没什么,主脸面要紧,您说是不是?”
“没有。”她别别扭扭的转过去解蝴蝶扣上的鎏金钮,想起那贞给赐了婚,笑,“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喜,了个如意郎君,估摸着比我早呢!贝看着会疼人,你又是奉旨过门,将来日差不了
不定跟前女官都是这么过来的。主算念才的,没叫侍寝,单用手也不损害姑娘家什么。至于名节什么的,这世上还有人敢背后议论皇帝么?但凡和主沾上边的,不清也清了,这也不用担心。
荣寿掖着鼻,看她逶迤走远了,还有摸不着北的觉。
“成成成。”荣寿不迭,“也别忙慌,回去就歇着吧!你们女孩儿不像咱们耐摔打,随扈奔波了这么阵也怪辛苦的,后半夜就别来了。主跟前有我呢,一会儿那贞也过来。”
再回龙床前皇帝已经盖好了被,躺在那里不睁,眉心拧得紧紧的。她心里忐忑,倒怕他再说什么。现在这样好,既然大家都不自在,索不开,也避免了尴尬。
她退后两步蹲了个福,“主安寝吧,才们在外候着。”
这个烂的狗太监,专挑别人痛说话。素以糊哦了声,“先不小心溅了,请谙达准我回榻榻里换了衣裳再来。”
素以忙肃了肃,“大总您心儿真好,那我就回去了。”
素以觉得有些凄惶,心里也空落落的。稍定了定神上前放帐幔,这才端起盆了金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