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还真被小公爷那句“咱们素以”硌应着了，这近乎套的！她还记得恪亲王动过心思要讨她的呢，这回可别再节外生枝了。

哟，遇着恩人了！素以忙蹲福吗，“给两位爷请安了。”

素以像个斗鸡一样竖起脖，“你可别瞎说，回了再宣扬我和万岁爷吊膀，叫我听见我可不饶你。我净净的名声，不能让你给我坏了，往后还得嫁人呢！”

小公爷倒是没走，笑看着她，“皇上打发人来过，熬鹰的事儿另有旨意。在围场且要耽搁几天呢，瞧准了时候我来找你。”

素以蹲福，“回王爷话，万岁爷待人宽厚，才尽着心的伺候主，一切都好。”

“蛮嗓门儿就是好。”几个穿青缎织金蟒甲胄的少年和小公爷一往这儿来，一走一，“上回我唱两句，被我阿玛埋怨半天，嫌我扰他清静。”走到素以面前顿了顿，“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上回撞上万岁爷的那位？”

睿亲王，“你上回说还有一年？在养心殿留神当差，明年走得也面。”说完了喊恪亲王，“前面潭边上有野味儿，咱们先试试手去？”

一行人里有蒙古王爷和准葛尔台吉，这些都是草原上生的英雄好汉，格不像皇城里的亲贵那么拘泥，他们狂放洒脱，见了这样草木丰沛的地方就放嗓唱起来。素以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但嗓音亢嘹亮，让人听了神振奋。

“别怕，万岁爷和台吉们上库看日落去了，说会儿话不打紧。”小

小公爷咳嗽了声，“朋友，熟人。”

两位王爷带着各自的长随朝远去了，素以怔怔的，总觉得睿亲王话里有话。帝王家的凤龙孙和寻常孩不一样，别的孩掏鸟玩虫的时候，他们已经会看形势转风向了。她静来想想，他着重说养心殿，大概有别的隐喻。毕竟长相选择不了，有些场合刻意回避还是能够到的。

“德！整天惦记嫁人，没羞没臊。”

琼珠酸溜溜的接了话，“您还是嘱咐素以吧，昨儿赏东西呢，不定怎么样了。”

素以怕皇帝瞧见他们公然闲聊会活撕了她，左右看看，“再说吧！主发了话我才能过去，这会儿也没法多耽搁，咱们回见吧！”

素以想不起来面前几位爷是谁了，幸亏小公爷解围，冲年幼的那位一比，“咱们素以不认人，这是睿亲王。”冲年长那位一比，“这是恪亲王。”

恪亲王调过来看小公爷，“你们是旧相识？”

素以有怅惘，“说不定那个农是神仙变的，就是来搭救天渡劫的。”

那贞乜了琼珠一，“我觉得吧，你们最该听的是围幔天临幸那一段。这里学问大，可得上儿心。”

已经杀了。皇帝悔呀，最后就盖了个庙，让这农受人间香火。再后来皇帝的儿登基了，在这儿建了行，扩建了庙，成了现在前庙后的格局。”

睿亲王抚着他那把土尔扈特腰刀，脸上是同他年纪不相称的老成，“听说因祸得福到御前了？万岁爷待你好不好？”

共事的人不对付，吵吵嚷嚷之间也就到了庙库了。大家车放一望，这里离承德不远，越走越显一派北国风光。近黄昏了，满世界秋叶泛红，远远看过去把天都晕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