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波狠狠呸了一声,“说得好听,我早就看你野心不小,没想到你胆也不小。这九黎壶动不得,到时候乾坤倒转,你会害死北溟族众的。”
龙君别过脸,扯了嘴角,“
夷波急起来,夺过她的剑就要冲上去,谁知千机竟站住了――
千机不以为然,“胜者为王,天界那些人都是好的吗?神不如妖,我看把他们装炼妖壶里摇一摇,天才太平。”
背后有得意的笑声传来,“我就说吧,没有帮手,神仙也拿它不走。哎哟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你带来的三位长老都被我们杀了,不枉我们在风雪里守了大半夜。”
夷波使劲推胡大则,“舅妈,该你手了。
他没空和她们周旋,只说:“单枪匹飞浮山,我又不傻。”转便往后室里去。
夷波到寒冷又悲哀,“我知龙君在,你还有忌惮,现在没人阻止得了你。我问你,邕崖护法是你杀的吗?”
胡大则鼓了几次劲,没敢往前走半步,“我就会花式耍剑,真刀真枪的不行啊。我看我们就等着吧,等他被壶吞噬,然后就可以兵不血刃了。”
,通晓世间万事?却连他的真都勘不破,看来是夸大了。他原以为最后少不得一场大战,没想到连天都助他,除了当初小树林中商议除掉九川,被邕崖撞破外,其他的简直堪称一帆风顺。
千机愣了愣,气得大骂:“直娘贼,亏我用苦肉计,居然被你识破了!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
他神如常,向她拱手,“溟主,臣这都是为了您。父仇不报枉为人,臣拿到九黎壶,杀上天界,拥您当天帝,不好吗?”
后知后觉的胡大则和夷波终于奔过来,胡大则跺脚不迭,“大胆!贸闯禁地,活腻歪了!”她不知从哪里变一把剑来,舞得呼呼生风。
“九川不是应龙吗,无论如何行比你深。”胡大则右手耍剑耍累了,换到左手上继续,“还要一气杀三个,别,会破。”
山并不深,也并非想象中的充满艰险,很顺利地到了面前。他伸手了,石门沉重,要打开,难免会惊动她们。不得许多了,早晚要撕破脸的,于是拿肩,轰隆隆地,终于被他拱开了。为了提防门里有暗箭来,他还着实左躲右闪了一通,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不得不说白泽这个守卫当得一都不称职,如此麻痹大意,说不定常拿九黎壶涮羊肉吧!
他没兴致抵赖,说是,“其实溟主不用为龙君的死难过,没有那场雪崩,接来也会轮到他们。”
夷波猛然回,那人素颜红唇,不是龙君是谁!她气堵得厉害,隔着泪光看到阿螺和扣扣也都在,还好,一颗心终于能够放了。
越靠近那扇门,心里越是激动。夷波回北溟,唯一的好就是带来了白泽和九黎壶的消息。过去的千年他一直在打探这件神的落,苦于无门,只得蛰伏。现在好了,终于熬来了……
早就知神没那么容易到手,原来飞浮山是中空的,底万丈悬崖接通幽冥,九黎壶用九壮的铁链拴着,九个方向相互制衡,壶就悬在那里,上不及天,不着地。千机咬着牙咒骂,“哪个缺德鬼的设计!”
夷波寒脸看着他,“长老,想打九黎壶主意的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还要诬陷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