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面小小声地反驳：可是……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能这么。

…………

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来自种花？

了？

‘唯有这一条路可走。你是我选中的传承者，如果不能，你将没有任何价值。哦不对，你有一微小的价值，那就是化为无边血海的一分，陪我一同等待找到一个传承者。’

……我想活去……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仿佛有一种冲动，在后面推着她这样问来似的：我不会杀人的。可是……我杀了人，我还是我吗？

神行术不停歇走了十天，裴蓦到了他们上岸的地方。来时他们乘坐何贞贞的泡穿过了碧波湖，现在没有何贞贞在，但是泉还在这里。作为行灵宝，中就是他的主场，即使他最大的作用治愈能力，也无法否认他在中的实力。

…………

为什么呢？她心想。

所以，我不敢承认啊。

是的，她不蠢，她向来是很明的一个人。

跟着我的心走吗？……

…………

脑袋作痛中，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经有一个人问过她的问题，她也不记得是谁问的了，她只清晰的记得那个问题，那个仿佛在她心底响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承认？

…………

是不是……我不成，就会死？

‘对，就是这样。看清楚你的心，抛弃作为人的弱，成为大的，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未来。’

泉带着裴蓦以遁神通到了碧波湖与西域的交界线

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的故乡？

她迷茫，不知所措。

西南山脉深有屏障阻隔，非元婴不得破。裴蓦走的是来时的路。

‘我在此等候你，我即将到来的主人。跟着你的心走，将一切不必要的都扔掉，那是负累，是不应该存在的。’

因为我杀人了。

从南域到西域，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穿越西南山脉，直达西域。而是从南域到碧波湖，再从碧波湖到西域丛林，穿越丛林就是裴蓦生活了十多年的阴雾林。

是的，我不是前世的我了。

不承认什么？她迷蒙的想着，然后她就知那个人问的是不承认什么了，仍然是打心底里就知的。

是的，她就是想知这个问题。

我现在，是个杀人犯、刽手，是一个鬼。

我不杀人，别人要杀我。既然别人都要杀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反杀回去？

‘那么，吧。’

是吗？……我应该成？

脑袋里有另一个声音这样说。

杀了人之后，她还是不是她？

……………………

‘我在此等候你化成，降服血海的那一天。’

另一个声音说：可我已经这么了。别人要来杀我，难要我站着给他杀？我什么时候蠢到那种份上？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要活去…

为什么？

她似乎清醒了一，然后脑袋里闪过了更多的画面，虽然一闪而逝看不清楚，但她就是知那些画面里的事，仿佛她亲经历过。

不，杀人是犯法的，我怎么能杀人呢？

这样手染鲜血的我，已经变成一个鬼，再也不是那个长在红旗五讲四的好青年何小。

杀了人以后，我就不是从前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