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微皱，还是不打算改变计划，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对江临说：“明天的发布会，估计还是你主场。”

蔡衡刚刚倒也并非故作语气平淡，这在他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公司斗再厉害，倒也不太可能把偷拍的照片直接放去，一旦放去，若是被公司里其他层知，可就得收拾收拾了，为了斗别人而把自己斗去，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江临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这事对着一晚上眉都未舒展开的蔡衡说。

没经验？江临失笑，心你蔡老板不是最会教没经验的新人，连媒问什么问题都能提前打好，还用我兜着？

蔡衡一午也是心里烦躁：我捧我的人，碍着你们什么事？

想了想，还是把嘴闭上了。

蔡衡瞟了一正在和沈明昱聊得开心的章达野，低声：“他应付媒没经验，你多兜着吧。”

江临脑里又装着事，虽说几次三番被他气笑，倒也不和他计较，只陪着他俩笑，大多数时候还是和蔡衡说着接来的工作计划。

不过这次，蔡衡自掏腰包替他宣传，又陪他录歌、联系媒，时间自然在他上耗去不少――层不关心章达野哪来那么多资金宣传单曲，单单看着蔡衡为着一个和公司再无瓜葛也无法带来利益的艺人奔走，就足够对他有意见了。现在这事又被孙时岭那边不知怎样添油加醋，也难怪今天洪总对着自己面不善。

“他俩啊，”江临轻轻抻着沈明昱的手，解释，“早分手了。”

江临疑惑：“主角在场，不会是我主场了吧？”

章达野这两年签在他个人名，公司层大概也都知。说层不赞成经纪人单独签和公司无关的艺人，不过章达野这几年动静不大，倒也没人去说什么。

不过看了看蔡衡，还是没问――这人遇到和章达野有关的事就让人摸不准，问了估计也没个答案。

几人吃完晚饭，江临和沈明昱依旧被司机送回家，沈明昱守着江临，一颗八卦之心居然蠢蠢动，拉着江临问：“章达野和蔡老板是吵架了吗？”

真正让他闹心的，还是章达野的事。

江临本来带沈明昱来赴饭局，一方面是想向蔡衡表明自己这次不是闹着玩，是确实当成一份在谈，另一方面也想把同居计划告诉蔡衡――毕竟蔡衡更熟悉娱乐圈规则，多向他报备总不是什么坏事。

此被牵扯上，虽说不是多大的事，可也足够给蔡衡添堵了――这两年不但他自己手上好资源多，公司见他手艺人发展好，很多资源自然也就偏向他，其他经纪人背后暗暗想挤走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分手了？”沈明昱一脸震惊，“他们真的是侣啊？”

“说不好，”江临低垂目，

――想来蔡衡遭到其他经纪人背后刀，本就闹心，自己又在这风浪尖之时提要和沈明昱同居，更是给他添堵。

沈明昱皱着眉想了想：“其实能看来，虽然他俩一晚上没说一句话，可还是能看来。”又接着问：“为什么分手啊？他们看起来的。”

“嗯，看不来？”

一顿饭吃得无风无雨，章达野一直拉着沈明昱聊天，聊完音乐聊报纸，最后还拿江临当起话，边捧边讽，逗得沈明昱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