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白度意外地看着江母，问，“你叫我圣使？为什么这么叫我？”

江小北门打了一盆回来，准备给他娘洗一额上的汗，柔的手帕刚及到他娘亲的额，就见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幽幽地睁开了睛，江小北紧张地屏住了呼，瞪大睛，极度害怕他娘亲又会再次犯病，结果江母嘴唇抖了抖，颤抖着声音哑声：“小、小北？”

在这种事上，白度可不是个能等的，见有个明白人，想赶紧把事清楚了，可没办法，江母刚刚醒过来，脸还很苍白，他很担心待会儿江母会不会一又晕过去，到时候他就对不起江小北了，也就只好把一肚的好奇全都咽了去。

只这一句话，所有的委屈又都烟消云散，那些疼痛变得再也无关紧要。



白度亲手厨给他娘亲了几滋补的小吃，他娘亲吃过之后脸一变，原本温和的面容满是惊讶，她看着白度，问：“你――是谁？”

“我？”白度看了看江母，又看了看江小北，江小北忙解释，“这个是收留我的白大哥，如果没有白大哥的话我可能早就――”

后院低垂着的灵药全都直了叶，就连多年一开的灵犀花也结了花苞，唱晚池的鱼猛地从池中跃来，红的灿烂鳞片反着灼目的光华。

“不是。”江母一手握住白度的手腕，白度意识就要反抗，谁料到温和而不带侵略的气息到他的经脉中，那丝经脉像是只紧张探路的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查探这白度的经脉。

江母抱住江小北的，一又一温柔地抚着江小北，柔声：“乖，小北乖，娘亲疼你。”

江小北有些愧疚，但是还是抵不过心的喜悦，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娘亲更加重要的，儿时的呢喃细语与悉心照顾他记得清清楚楚。

江小北一个哆嗦，从瞌睡中清醒过来，他听见外面好像有谁的笑声，但是却意外地觉着很舒服，站在窗边向外看了看，绿的星漂浮在空气里，生命在不断地充盈着这间客栈。

“圣使当初随真神兵解，如今能活着已是万幸，周周转转这么多年，忘了也是应当的。”

这一声轻的呼唤仿佛将江小北所有的委屈都召唤到了一起，这几年来所有的辛苦与疼痛都在一瞬间堆积到心，江小北一瘪嘴唇，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江母清醒过来的好事冲散了客栈的愁云，大早上江小北扶着江母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嘴角一直扬着，看得辛光羽暗地了戳了他好几次，提醒他顾戈还没找着呢，结果被白度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大大方方地说：“这是好事，人活着，当然要想好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母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白度面前，“圣使在上，受信徒江采一拜。”

“果然没错……”

“真要说起来，还要从上古那场大战说起，一时半刻我也说不仔细，若是圣使不嫌弃，待会儿我与圣使详细来。”

笑醉狂的光晕在他边转着，酒仿佛化作了无数的星围绕在白度边，飘舞着，一一地游到整个客栈。

白大哥一定很担心小顾戈吧？不知小顾戈去了哪里？

白度还听不明白，拉着江母的手：“夫人，你再说得细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