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站起来慢慢穿上，动作缓慢。

罗明威回tou看了他一yan，最后还是叼着烟走过去帮他扣上扣zi。

「散了吧！」他抬tou看着他说：「让红蝎散了吧！天天过着杀人的日zi，总有一天不是被别人杀就是被自己杀，那种日zi相信谁都受够了！重新开始生活吧。」

「……不，红蝎是师父的一切。」

「一切个鬼！」罗明威低吼了一声，「那个死老tou已经死了！死之前用红蝎绑着你们，死之后还阴魂不散！红蝎只是他的工ju，我们也只是他的利用工ju，证明他可以造chu世界上最好的杀人工ju！」

红蝎静静低着tou，这话他明白，只是有时候明白了，却不知dao应该怎么zuo。离开红蝎他能zuo什么？他害怕一个人，如果有这人在shen边，如果当时这人走的时候带他一起走，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离开之后，能zuo什么？像你现在这样？」他勾唇，「我们除了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过过穷日zi！我只知dao现在我不用每天等着杀人，每天想着怎么样能够杀了人之后不用被人追杀，一个正常人，谁希望自己唯一的特长就是杀人？是像上回你们派来的那个新面孔红mao丹一样，脑zi有病啊？」

窄小的房间只够放一张床，连转个shen都很困难的厨房，油腻的桌面上停着大大小小的苍蝇。没有电视没有空调，甚至没有电风扇，夏天时汗shui好像永无止境一样不停从shenti里涌chu，空气中是腐烂的味dao，就算是在这种条件xia生存，他也觉得这才是活着的gan觉。

肉ti上的痛苦他可以忍受，他需要的，是jing1神上的自由。

「也许，我就是和他一样脑zi有病－－」

「cao2！」罗明威终于忍不住骂了chu来。整个鸡同鸭讲！

红蝎眨了眨yan，看着表qing有些狰狞的昔日伙伴，这样的他，他以前从没有见过。

「你好像变了……」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永远站在角落里，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忘记他。

回tou看了他一yan，罗明威叹了kou气，「也许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离开了红蝎之后，我才能zuo真正的罗明威。」

「你确定你真的离开了？」红蝎突然嗤笑了，「你在骗自己吗？能离开红蝎的只有死人，除非你死了，不然永远都是红蝎。」这不是逃脱，只是逃亡。「我知dao红蝎已经没落了，威风一时的杀手组织，现在也只剩四个人，所以不得已才会找那个红发怪人加ru，事实证明我们或许还是维持这个人数比较好。但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们都会一个一个地chu现在你面前，他们会杀了你！因为你自以为是的离开，红蝎没有同伴，但更不允许有背叛者！」

「我知dao，你现在不就chu现在我面前了？」罗明威扬起嘴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至少我只要不被人杀，不用去杀人了。」

shen为红蝎，本shen就是两个极端。从黑暗中走chu来才会发觉光明是那么mei好，可是shen上已沾上了黑暗的味dao，要rongru光明可能会有一段漫长的岁月。

红蝎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许久以后，他脸上带着微笑，问了一句看似很难理解的话。

「我们，是不是太像了？」

罗明威知dao他所指的是什么，一直都知dao，正因为知dao，才不需要隐藏。

「是啊！我们太像了，所以不能在一起。我能从你shen上嗅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