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沉不语。这个年轻人其实比自己小不了两岁,但因为他甚早,十二岁了北门门主,十六岁继承北堂王王位,历练甚多,不是郁飞卿可比,因而在他里,郁飞卿便如一个晚辈。而且他上有些地方,颇有些言非离当年的影,因而屋及乌,对他也算是难得的和蔼了。可是说到贴武将……
他这会儿况已经稳定多了,只待包包退去,好好调养几日就能恢复了。曜日因为已经过痘,这才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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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林之中,若不是为了救言非离,也不会中了魑魅魍魉的媚药,导致後来这笔糊涂账。言非离自作主张去简境时,他也气他多闲事,浪费那没有必要的好心。可是一听说言非离了事,还是急著赶去了。他的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哥哥,我好……”
北堂曜日轻轻趴在床,曜辉的小手小脚都被绑在床上,为了怕他抓破上的脓包,有人时时刻刻地看著他,不让他乱动。
“可是我难受……”曜辉看见他,呜咽著就要哭来。
北堂傲挑了挑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战场上他是他的属,那是没得说。可是回到这京城,他二人便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同朝为官,何来追随之说。
“本王没有此意。只是本王的贴武将只能有一人!”
北堂傲:“郁将军,你起来吧!我不能答应你。”
“哥哥说话一定算数。”
“忍一忍,过了就好了。”曜日学著当初照顾他的人说话,摸摸他的小脸。
林嫣嫣正好来,听见曜日提起‘义父’两个字,心里一,幽冷的黑眸闪了闪。
郁飞卿对北堂傲更加钦佩。此时除了激、仰慕,还混和了一些复杂的。他的睛很黑,看著北堂傲时很亮。他长得很俊,笑起来朗,但对著北堂傲时却有些腼腆。他说话坦白,但有时也会冒一些莽撞话,就像刚才。
他站起来,在北堂傲面前曲膝跪:“王爷对飞卿的救命之恩,实同再生父母。飞卿无以为报,只望能王爷的属,终生追随王爷。”
“辉儿,你好了吗?”
“飞卿听说王爷边的贴武将已空缺多年,飞卿大胆遂自荐,愿辞去将军一职,加天门,追随王爷左右。”
曜日连忙哄:“辉儿不哭,等辉儿好了哥哥带你去草原上骑,带你去找义父玩儿。”
“呜呜……哥哥说话要算数,不能赖……”
“郁将军,你是什麽意思?”
刚才刘御医说了,孩终於完全脱离危险,甚至好转况极佳,再过几日便能痊愈了。林嫣嫣也在那里照顾辉儿。她说了会孩们的好母妃,便真的在那里住了十几天,一直陪著辉儿。只是她和北堂傲已经生疏了许多。
这一晚月皎洁明亮,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北堂傲从辉儿住的院落来,有些伤。
北堂傲不能理解,为什麽女人的变化会这麽快?在真正的辉儿死後,林嫣嫣跟著大病了一场,病好後便大变,整日沉迷於佛堂之中,吃斋念佛,对什麽事都冷冷淡淡,也不再有以往的温柔。
不知不觉,过了近一个月,辉儿的病终於稳定并渐渐康复,北堂傲和言非离也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郁飞卿微微一震,抬起来:“王爷是觉得郁某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