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了一会儿,言非离痛难忍,刚才没来得及让秋叶原看看,这会儿也不好再折回去,终於还是回了竹园。
可是他又怎能不嫉妒!自从去年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陪在门主边,可以名正言顺的伴他终生,他就已经心痛如锥,难受得要发疯了。
如果没有曾经的甜蜜,也许他还会如去年一般无事,一如既往的压抑自己的。可是既曾有过华城的生死与共,温泉的纠缠,战场上的默契相随,叫他怎麽还能佯装无事!已经释放去的,又怎麽能收得回!
言非离停脚步,看看里屋。
一个小人儿,穿著紫红的镶金小褂,罩著件锦绣小袄,上带著虎小帽,正歪著坐在床上,握著个七巧锁和北堂傲摆著。随著锁片的晃动,小嘴不时发“哒哒”“哒哒”的声音,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挥舞,说不来的可。
“没什麽,嫣嫣有些不舒服,我要陪陪她。”北堂傲顿了一,大概是看到言非离的脸,又:“她现在有在孕,需要人照顾。”
这还是言非离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如此意气用事。
“是。”
“门主有事吗?”
推门的时候,言非离的手有些发颤,心里产生一种奇妙的期待。期待什麽,自己也不知,可是却禁不住的紧张起来。
门扉缓缓打开,屋里传来稚的嬉笑声。
步沉梅院,言非离抬看看秋叶落尽,霜尽染的景,心一片苍茫。
走竹园,本想向书房走去,却突然觉空气中动著一异样的气息。
只可惜两人还没多聊上几句,西门越便来了。言非离不好打搅,只得先行告退。
他也知自己刚才的举动过於突兀,好似嫉妒一般……
言非离暗自嘲笑自己越来越不知足,不知以前那个沈稳从容的自己哪里去了。
时间仿佛凝固。言非离站在那里,再不能动。
“离儿真聪
北堂傲并不清楚言非离的觉。他的、他的教养、他的格,都不会为他人考虑太多。
也许是想到昨晚的酒宴,也许是想到林嫣嫣就住在里间,言非离刻意保持了一些陌生的距离。虽然回来之前已经在心里了诸多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却是与想象完全不同的。言非离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秋叶原自在战场上帮他彻底戒清迷陀仙的毒後,先他们一步返回了总舵。昨天筵席之上人多事杂,二人也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
言非离本是个不擅与人交际的人,但因为与秋叶原一起经历过许多事,二人也颇合得来,终成了难得的知己好友。
说完,也不待北堂傲说话,自行了礼转去了。
“啪哒”一声,七巧锁解开了,锁芯落到床上,只留个锁面被小人儿紧握在手中。
“今天我不去参加例会了,你代我席就好。”
以前是喜竹园的幽静,现在却怨恨这里清冷。
这气息说不清不明,包著一种莫名的觉,氤氲在四周,深深牵引住他的心,让他不知不觉向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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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知,门主不必解释。”言非离勉笑:“门主离开半年多,是该好好陪陪夫人。属不打搅了,属告退。”
言非离好不容易参加完例会,并不太想回竹园,又觉痛的越发厉害,便索去药石居找秋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