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在床边坐,看著言非离,心有些担忧,面上却是淡淡的。“滇人上就要攻了,这里不安全。”
“谦之果然与言将军主仆深,竟然赶到我这简境战场来了。”西门越的语气略带嘲讽。
北堂傲与西门越商量好言非离的事,回到大帐,见秋叶原正在为他施针,凌青守在旁侧。
“一小伤,已经没什麽大碍了,谦之代他谢过西门门主的关心了。”北堂傲虽说著这话,语气却颇有讽刺之意。
秋叶原摇摇。北堂傲对凌青吩咐:“立刻去收拾东西,上随本座发去华城。”
刚才从西门那里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那日在战场与言非离对战,最後被凌青击毙的敌军将领,竟然是滇族主将兀杰的亲弟弟沙蛮。兀杰为了沙蛮战死沙场之事大怒,扬言定要报仇。言非离与沙蛮对峙,战场上许多人都看见了的,他又为天门
“回总舵路途遥远,我怕他吃不消,想先带他去华城分舵住一段时间,待他伤势好转再回去。”说起言非离的状况,北堂傲不禁轻蹙眉。
西门越没想到言非离的伤势竟如此严重。又见北堂傲对他关怀倍切,放著新婚妻不顾,跑到这里要带言非离离开,不禁心惊异。
那次大战之後,他忙著战後诸事,一直未曾去看望过言非离,只知他一直昏迷未醒。随後几日滇人不甘失败,又蠢蠢动,发动了几次小型冲突,西门更加顾不上言非离的事。只是命人送去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补品,让秋叶原好好照顾他。
“非离是我手第一大将,跟了我多年,自然是深厚的。”北堂傲不冷不淡地说。
西门越带兵晨练回来,一大帐,就看见北堂傲正坐在他军桌後的大椅上,看著战事地图。
“这麽快?”秋叶原抬起来惊讶的问。
“他醒过了吗?”
“回总舵?”如果言将军真的伤势严重,那他难逃责任。
二人虽然平日喜针锋相对,但到底相识多年,对彼此都颇为了解。北堂傲也就不客气了。
西门越听得刺耳,可却无法反驳。他当年手的第一武将曾因他脾气霸,疏狂,发生过背叛之事。所以从那以後,他脾气虽然收敛很多,但待人却变得冷淡了。
他和北堂傲说不上不合,只是一向不太投缘。二人一个狂妄,一个傲,相近相冲,谁看谁都不顺,所以见面难免要互相针对一。
其实说到底,言非离到底不是他手的将领,听到秋叶原说他虽然昏迷未醒,但无命之忧後,便不再放在心上。可是昨天收到消息,说北堂傲竟然为了言非离之事赶来,才惊觉言将军的伤势恐怕不一般,念及他危急时刻主动请缨参战,又在大战时守战场,此时心甚为愧疚。便对北堂傲直言:“言将军如果真的伤势无碍,你也不会在这里了。他到底伤势如何?需要我什麽,你便直说就是。”
“他不能再留在战场,我要带他离开。”
非离现在的实在不能留在这里。可是临近的几个分舵,被滇人占领的占领,赶来参战的参战,都不在正常的运作状态中,也不甚安全。想来想去,只有先去越国的首都华城,那里离这里只有几天的路程,而且分舵隶属西门门,应该安全无忧。
“言将军到底怎麽样了?说是在战场上受了伤,怎会如此严重。”西门越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