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8
“言将军怎麽会这麽?”
照北堂的脾气,从来只顾自己就好,这又不是整个四天门的事,该当南和西门心,何必拿自己的人去。现言非离自作主张,还把他这个门主放在心上麽!
僵地爬起来,回看著仍躺在地上的北堂,昏暗的室中,朦胧地映他肌如白雪的脸庞。言非离愣愣地盯了半晌。沉睡中的北堂失了平素的冷漠和凌厉,面容柔和起来,还带著一丝稚气,好像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
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他,可是想起今天早上花香和言非离站在一起,二人不知何时变得相熟,花香居然介意他在言非离面前唤他“小花花”。以前在众人面前唤了他这麽久
东方曦笑了笑。他这人最是风,一贯在风月场所作乐,什麽事没见过。早几年前便看言非离对北堂的,只是知北堂不动,言非离也没有表示的意思,便一直在旁当看闹了。只是近来觉得两人不对,好像发生了什麽变故。这浮游居里,看起来大家各司其职,各其事,其实都是息息相关,知晓。年後言非离在沉梅院里久跪不起,又大病一场,在梅院住了多天,东方曦还以为他们那层窗纸终於挑破了呢。谁知这个北堂,竟然还毫不知,让东方不禁叹他的迟钝。
北堂攥著折,皱起眉,心不悦。
北堂傲听他话里有话,想起前几年西门的事,倒真生一份警戒。想了想,摇摇:“非离不会背叛我。”
北堂淡淡瞥了东方一,没有回答。
“原来你不知?看起来是言将军先斩後奏了。”东方曦掏那个折递给他,“你自己看。”
“我没说他背叛你。言将军稳重,对你忠心不二,现在却这麽,定是事有因了。”
言非离说不心里是什麽滋味,叹息一声。回到床上取过一床丝被,轻轻给他盖上,然後一步步蹒跚地离开。後的北堂傲,缓缓睁开双。
苦笑一,自己在男人承,连孩都生过了,还有什麽好怕的。
简国灭亡後,暂时在四天门的统,没有立新国,隶属南门和四门的事务,以简境称呼。年前西南的滇国见简国这块肉这麽多年来没人吞了去,他们又是个不理中原事务的野蛮民族,便想将简境抢去,立在他们国土。这等挑衅到四天门上的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南方越国患,南天门的大批人手都调了去,滇国又是个国力盛的大国,一时应付起来还真颇为吃力。所以今日言非离主动请缨,无疑是及时雨一般。
在言非离给他盖上丝被时,他已醒了过来。
北堂傲翻了一,不禁沉脸。
酒过三巡,东方问:“言非离请缨简境战场的事你许了吗?”
“你北门的事我不,”东方曦不以为意,好心似的说,“只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天门门主和自己的随武将一定要搞好关系,洽相,便如夫妻一般,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哪天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那滋味可是谁也受不了。”
傍晚的时候,东方曦揣著言非离的请战书,抱了一坛上好的龙涎,晃晃悠悠地转到梅院,明明见他正忙碌著大婚之事,却非要凑上闹,拉著他喝酒。北堂一向不好饮酒,但对大哥的邀请是推不掉的,只好陪著。
“什麽!?”北堂傲一愣,放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