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剩的材料了一份炒饭,想了想,谨吾还是决定留一张纸条。
那时的原谨吾和现在一样,有着苍白的脸和让人心里安定的微笑。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如然觉得心里空的。如果当初的他也能像原谨吾那样勇敢地离开,现在来这里玩乐的男人当中,应该也有他的影吧。
餐厅里的饭菜像是没有动过,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谨吾已经好几顿没有吃东西了。饿过了,反倒不觉得有多么难受;倒是信也,也跟着什么都没吃,到现在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
已经经受不起。谨吾在浴池里呆呆地坐了好久,才用手捧起一已经快要冷掉的池泼到自己的脸上,然后振作地站了起来。就算一直向前,也不能改变什么,但只要不放弃,总还是会看到希望。谨吾一边安着自己,一边穿好衣服,在屋里收拾起来。
大大地叹了一气,提着来时那只小小的提包,逃了信也的家门。
大约就在十年前,这里还被称为私寮,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每一个站去,都是能影响整个国家走向的重要人。
谨吾轻轻地把纸条撕成碎片。既然已经决定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那就脆任到底好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摧毁了每个人的希望,无数的人从云端跌落了来,也有无数的人从大厦的楼了去。
忍了两年,终于一切都好了。有钱人自然有有钱人的玩法,而一些普通小职员也在结束了一天的辛苦之后,有了可以稍微放纵的地方。在藤野的记忆中,最鲜明的,就是原谨吾微笑着安大家的话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也许不是。
「谢照顾,晚饭在厨房。」谨吾咬着笔杆,又觉得太冷漠了,于是拿笔又添上一句。「对于自己带来的麻烦深表歉意,也希望……」希望什么呢?几乎可以想象信也醒来大发雷霆的样。可是要躲一个人是那么容易,所以信也很快也会把他忘记吧?
让一切恢复原状,就像自己从来没有现过一样。虽然有乌,但是谨吾确实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面对信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诱奸了信也。
这是藤野记忆中最炎的一个夏日,甚至在夜幕降临之后,空气里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凉意。巷里的每家居酒屋都是爆满的,透过昏黄的灯光,仿制的格木窗,男人吆三喝四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和绪着相同生意的店一家接一家的关门了。那时候绪也不是没想过要关店,可是因为经济危机,裁员这么厉害,这些只会卖肉的年轻人即便走去,又能什么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原谨吾站了来,一位接一位的去拜访以前的客人,又让绪放低门坎,去迎那些被事业和家庭得萎靡不堪的普通男人。
「诱奸」这个词,也深深地刺了谨吾的。
然后很快,酒足饭饱的男人们便会向巷的更深,他所在的这种俱乐前。
藤野摇了摇。第一批客人上就要
想起昨天这个时候,信也从楼上走来,抱怨着自己没有给他留饭的样,谨吾的心又像被刀尖戳中一样刺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