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写在纸条上，推了过去，没指望得到回答。没想到一直目不转睛看着画面的叶桦却突然停了来，用蜡笔在纸条上重重地写：新年快乐。

苹果呆呆地看着那朵花，不知说什么好。其他的小姑娘见状羡慕地叽叽喳喳：“许墨哥哥居然给苹果送花了！”“难许墨哥哥真要选苹果女朋友？”

他掏一颗糖，慢慢推到叶桦面前，又当着叶桦的面拿了另一颗，剥开放嘴里，看到叶桦

是因为过年吗？

许墨蹲在地上跟他们说话，主要是听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苹果和他们都玩得好，所以时不时被提起：“苹果背诗背得最好，被院长爷爷表扬了。”“苹果又和人打架了！”“苹果的窗花全都绞烂了呢。”等等，有好有坏，说不好的，苹果就眉皱得紧紧的盯着他们，最后跑过来堵上许墨的耳朵不让他听，“许墨哥哥累了没有？先去看院长爷爷吧！”

“好。”许墨见她恼羞了，慢慢站起，“你可不要再打架了，新衣服摔脏了就不好了。”

叶桦还是在画画，但是画面的灰度和以往不同，似乎不是星空。许墨皱着眉看了一会，从袋里掏来镜上：竟然是一片火红。

听到他们这么闹，苹果才醒过来，一把接过花，“我原谅你啦！”

许墨竟然说不话来。

许墨哄好了苹果，才问：“你们怎么过的年？”

许墨把糖果分了一半给他们，把花束送到院长的办公室。来之后，他掏袋里的手机，问听了一场直播的夏白：“怎么样？”

“那个叫苹果的小姑娘是不是喜你？”夏白的声音带着笑意。

午准备什么？”

许墨稍稍收拾了东西，五分钟后便了公寓。

“院长带我们看晚！”“还吃饺了。”“对对对，我们还学着剪窗花呢。”

许墨无话可说，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拎了剩半袋糖果朝自闭症儿童的教室走去。

最后一个委屈的控诉显然来自苹果。许墨从花束里一支开的最好百合花，蹲==递到了苹果手里。“许墨哥哥错了，以后一定时来看你们，苹果能原谅我吗？”

被刚刚的记忆勾起了许多行压的负面绪，许墨的脸很不好看，也没有及时回答，等到话筒那边连续几声呼唤，他才轻轻皱起眉，声音却听不异样。“准备去孤儿院看看孩们。”他过了一会，才又补充：“我平常每周都会去，院长叫我过年时去看看他们。”

孤儿院在市郊，需要乘坐公交车前往。好在许墨一向熟悉路，又有直达车，一路前去也很快。他在路上买了许多巧克力糖果和一把花，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袋走孤儿院。

“真好呀，我要是也能去看看就好了。”夏白发自心地叹。许墨看着手机，突然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可以？”

一孤儿院，他就被小孩簇拥起来。

“许墨哥哥来啦！”“许墨哥哥，过年好~”“许墨哥哥都好久没来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