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却始终觉得他还是略逊我一筹。
太后近日不大好,随意说了几句就放我们回了。
中上本就是提前打好的,只是各还得给主们挑衣,据主的喜好再三布置,回后我和钟睿便各忙各的去了。
近来总是没个闲着的时候,好不容易得歇片刻,承明殿的女官便来传话让我过去用膳。
太监侍女们拽着我梳洗一番,坐着一台小轿到了承明殿。
幼时先帝传召父亲说话时,我曾跟着来过前殿,庄严肃穆,布置简单,却从未见过后殿是何模样。
今日一见,帝王寝殿果真与众不同,既宽敞又雅致,笼着一龙涎香的味,觉都要把侍奉的人腌味了。
“臣侍给皇上请安。”
“坐吧。”
“竟然有松鼠鳜鱼!”我有些饿了,全然忘记了家人的叮嘱,恍若又回到了在昭阳殿蹭饭的日。
“嗯,吃吧。”
我自小喜酸甜的,例如松鼠鳜鱼、糖醋排骨一类,只是之前吃过太多,以至于腻很长时间不吃,现倒是又想起来了。
人们自觉屏退到屏风一侧,我顿时觉得独一室怪怪的。
“怎么了,不是喜吃么?”
“一回和皇上单独用膳,臣侍有些不习惯。”
“以后这样的日还多呢。”她这么说着,托着腮与我对视。
“嗯。”我,想了想觉得我们也算夫妻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又开始专心于吃。
“民间有个叫鱼不识的文人,你认不认得?”鱼不识,可不就是我本人吗,我心乱如麻,又夹了几筷米饭,随即决定不承认而是乱诌一番糊过去。
“没听说过。”
“朕看过他写的话本,不同于往常的才佳人故事,别有一番风味。但其中有不少言辞淫秽不堪,难怪有人说不。朕想着,不如令查此人的家世背景,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如此奇文,如何?”
“陛,他既用的是笔名,想来也不方便告知份,您冒然查访,怕是会吓到他。”
“是吗。”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倒也再没说什么。
我猜测她多是不会再追查此事,心中暗松一气。
“朕看过他那本《风小俏公》,有趣是有趣,就是结尾不太好。依朕看,凭秦姑娘的,本不会甘于只守白相公而撇后院的其他佳人。鱼不识的话本之所以名声在外,不就是因为他的话本往往需要看客自己猜想;偏偏只有这本从相识写到了白,倒是奇怪。”
“白慕卿长相俊,才华横溢,真心慕着秦菀,他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况且追求秦姑娘的人虽多,但全天只有白慕卿最懂秦菀,只有有白慕卿在,秦菀就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孤独,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其他男人的陪伴。”
“你不是说你没听过鱼不识吗?”
“嗯……臣侍确实看过他这本,只是真的记不住作者名字。”一枣泥酥差噎在我的咙里,这个话本向来有争议,我也让书肆替我解释过不少次。
吃完糕后又饮了些茶,皇上便开始卸钗环、换寝衣;来之前我就想过今晚约莫是要侍寝的,只是方才险些被揭发的紧张早已掩埋了羞涩,如今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