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的人一一问责,便与此事无关的也要罚俸两年。王贵嫔哭了半晌也劝不住;太医院的人几乎是倾巢而。我爹年纪大了今日未曾来,大哥便拉着我跪在草地上磕谢恩,我甚至能闻到清新的粪味。
所幸三公主所佩护堪用,伤虽然血淋淋的,却没伤到筋骨,但要恢复的差不多也须静养三月。
“虞家弟弟没事吧?”
“你这孩,还有空关心别人呢。他没事。”王贵嫔又气又心疼。我哥是个耳朵灵的,在帷帐外接话,“多谢公主关心,都怪我这不争气的弟弟瞎了不知躲闪才酿成祸事,虞家定日日吃斋念佛,深谢皇家恩典。”
陛这才想起我们哥俩还跪着,挥手叫我们起来了。
“本就不是你们家的错,阮澄也受了惊吓,今日就都散了罢。”
一场闹闹的球会,竟因与我有关的祸事就地宣布结束了,心中愧疚之意也随之愈发重了。
“是。”哥哥拉着我又磕了个,我们俩才启程回府了。还未走到门,爹爹便派人送了上好的药和滋补的珍品。听闻次日朝也是再三谢恩。
即便如此,我们家也算是欠了三公主的恩。
当时我年纪小,公主也尚未开始议亲,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于是我便在学时三番五次的探望一二,以表谢意。
每每我去昭阳殿时,公主总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榻上看书或写字,见到我来,王贵嫔总是吩咐人拿些果茶来待我,搞得我这个被救的人反倒不好意思了。
一日学,我照例带着些补品之类的东西去往昭阳殿。
“问王贵嫔安,公主安。”
“阮澄,来,坐。”王贵嫔在一旁绣花还不忘招待我,公主则在几米远的案几上写字。
“听闻你字写的好,我近日练字总是不得意,你不妨来指一二,让我也请教一番才好。”
我的字哪里好了,多也是方正了些,也不知是谁在背后乱嚼。但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斗胆的接过笔,忐忑不安的写了天太平四个字。
公主虽皱了皱眉,但还是谦逊的说,“我照着多写几个,你看看。”
我是细看了,可公主写的确不是天太平四字,纸上分明写的是:有事相求。
“没什么错,只是章法不同。”我虽面上仍平静相答,心里却掀起了千丈浪,仿佛窥到了前方有万丈凶险。
我只是一个混日的小少爷,我真的什么都不会,我能嘛。
“真的?”
我明知她说的不是写字的事,但她毕竟于我有救命之恩。何况父亲曾说过: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斟酌再三,我还是了。
她回笔,每日授课所学摘录于纸,带与昭阳殿,此事万不可于他人,否则有杀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