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间变小,陈彦清带给人的压迫就愈发了,让我不适应。
他再抬,又是先前那副把什么都不放在里的冷酷模样:“你一个人睡太危险了。”
是危险。
陈彦清好像还自责,见我醒来又埋怨我,问我为什么好好的跑去浴室地上坐着。害他去房间看到我不在的时候心脏差停止,他以为我又自杀了。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去这一夜的,再醒来时,倒是发现自己又是在医院了。
在车上,我很不自然。
陈彦清亲自开车带我“回家”。
陈彦清抚着我的脸,语气全然是认输般的无奈:“……你啊……”
我是怎么了?
我在医院睡了一个白天,傍晚日落时分,终于有些恢复力气了。量了□□温,温度也退去了。再检查了伤,没有化脓没有发炎。
我赶紧把这烟灭了,然后颠颠撞撞地床,去浴室刷牙洗脸。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布置,陌生的自己陌生的。
我甚至不敢再抬看镜里的自己,靠着墙慢慢坐去了。
也记得当时的自己很害怕。
闹闹睡在床上,离我很遥远,我看得到它偶尔晃动一的尾巴。可它只是这么躺着,没有看我,似乎也不会有过来找我的打算。
连我最心的都变得陌生了。
直到一烟都快完了,我的呼终于平稳来。
对陌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害怕。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了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我竟然在烟?我竟然会烟?我竟然还记得这个床柜里放了香烟?
我迷迷糊糊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当时要坐在浴室,只记得自己了噩梦:“……我噩梦了……”
――被噩梦惊醒的半夜,忽而开始疼痛的伤,一个失忆的人,一只冷漠的猫。
突然就觉得自己所的场景是那么恐怖。
脑一片空白,觉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很想让这样的自己冷静来,然后就自己了动作,颤抖着手打开了床柜的屉,拿一盒烟了上。
淡淡的薄荷味。
我的比我自认为的还要脆弱太多,发了烧,就浑没力。
我浑的寒颤栗,害怕到不能自己,很想去求助,哪怕是向陈彦清求救,我知他就在隔。
陈彦清坐在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我一次听到他的语气带着些讨好求饶的意味,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自言自语,他:“……别再这样对我了吧……”
莫名很安。
庆幸没有再次失忆,只是因为我在冰凉的瓷砖上坐了半夜,着凉发烧了。
我一时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问:“你说什么?”
所以我没法用什么文字反驳他,只是沉默地听着。
闹闹突然叫了一声,令我心脏一紧。
我偷偷看了几他的侧脸,其实他很好看,英气人
可凝重冰凉又阴森的气氛压得我一动都不敢动,只能蜷缩在那一角落,瑟瑟发抖。
是骨悚然的觉。
结果一时忘了左手腕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不能碰。那时不知是心里作用或其他,察觉渐渐渗透纱布的时候,只觉得伤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