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开玩笑……”我摇着不能接受,这怎么可能接受,“这不可能……”
我瞪大了镜,说不一个字来。
他皱了皱眉,模样更凶更吓人,不过忍着:“……声音这么哑,咙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偶尔发拖着长音的嘀嘀声。
“你不要激动,心因失忆症还是比较常见的,可能你只是这个阶段想不起来,过上一两天,所有记忆说不定自然而然恢复了……”
但见我落泪,他有些慌乱:“……哭什么?你怎么又哭了?”
我想再说什么,可张嘴了气,一直难受的咙受到了刺激,令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201x年九月,昨天是18日,那今天就是19日……昨天是我研究生开学,我凌晨才睡……”脑其实糊糊涂涂的,但这些事是我才经历过的,都不用刻意回想,就能说来,“睡前我还吃了两颗巧克力,是新室友给我的,我还定了早上六半的闹钟,因为导师说早要给我们开个小会……”
我失去了多少记忆?
我觉得荒谬十分。
他见我醒来,几步走近,关切地问:“醒了?你清醒了吗?”
失忆?
医生安抚我:“先不要激动,冷静来。”扶着我躺,他推推镜,“现在是201x年了,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我……咳咳咳……”说了不过一个字,我又咳嗽了起来。这无法接受的事况给我带来巨大的刺激,泪在眶里不停打转,额剧烈地疼痛着,呼一,整个腔都扯得生疼。
想着快醒来快回到正常的时间轨上,可等我再度睁开睛,实际上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永远,看她自己想不想恢复吧。”
我想呐喊这不可能。
有一个人在我病房里,坐在窗边的小沙发,是陈彦清。
可双一黑,整个世界又陷了沉默遥远。
我大概知自己该是昏迷了,可这昏迷的经历又非常奇怪。我尚留有些自主的意识,在昏昏黑黑的世界里,知自己失忆了,时间一变成了三年以后。
我说完,看向其他人,他们面面相觑,似相信,又不相信。
我一直就怕他这副严肃死板的模样,更记得他昨天鲁抓过我手腕时的疼痛,不敢与他说话。
医生问我:“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恢复?
我躺在病床上没起来,只是换了个侧躺的姿势,眨着睛看他――泪迅速凝聚起来纷纷落,我以为我再醒来就会回到时间正确的那一天,可现实我睁开睛,看到的竟然还是气场骇人的陈彦清。
因为这段时间我几乎天天熬夜到凌晨,日日睡眠不足。但是新宿舍需要适应,我又认床严重,只觉睡得很难受。多久时间才睡也肯定不知了,可睡前就一直疼着――结果我醒来?在医院?失忆了?
有些混沌的记忆中,我还记得,昨天是我研究生学的第一天,忙了很多事,见了很多新认识的人。晚上是待在了学校,一直写资料。凌晨一多才睡觉,睡前还跟徐商发了短信,他恭喜我研究生学。
看得来他想抱我,只是面对的姿势不可能,我也不可能让他抱,赶紧往后缩了缩,噎着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