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对着他微笑：「对不住，我的确是把那话忘记了。现在经了你的提醒，我今后一定总想着。」

虞幼棠在枕边坐了，用手拍了拍金光耀的脸：「你现在急也没有用，那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呢？我倒是闲的很啊。」

金光耀叹了气，气急败坏的答：「唉，别说那个了，我现在不了床，码那边怎么办？脚行前两个月的账目肯定有大问题，我急着去亲自对一遍――还有上海那边上要发来一船货，这个也得小心接着才行……」

金光耀挥挥手：「我知你脑好使，肯定比我。去吧去吧，能对多少是多少，千万别累着，知了吗？」

虞幼棠不紧不慢的果然去了码脚行中，坐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开始对账。往昔专为他拎箱的那个小男仆新近学会了开汽车，所以现在摇变为司机，依旧是四跟着他。

码上有一向的石阶，修砌的十分陡峭，阶面也窄得很；金光耀往走时一不留神踩空了，骨碌碌的直到了平地上，结果导致踝骨错了。

虞幼棠略翻了几页账目，便觉得很是乏味疲惫。他让人叫来了一位大事儿的老先生，命其端着账本念给他听。那老先生见虞幼棠闭着睛往后一靠，那模样似睡非睡的，年纪不大来历不明，可是派还不小，就故意念的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哪晓得虞幼棠记忆力极好，一旦听到异常数目，便立刻言询问，将老先生问的支支吾吾，一大汗。

金光耀边没有真正心腹，所以事必躬亲，如今躬不得了，只好让虞幼棠上阵帮忙――当然不会让他苦力气，无非是请他跑趟码账房，把那几本大帐对上一对也就是了。

代劳

盛国纲最喜他这种落落自然的平静态度，又觉察到他已然对自己收起了那些打太极似的客套话，心中便很觉愉快；可惜正当他要继续发一篇动听言论之时，不想忽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金光耀在码摔了一跤，现在已经了医院，急着要找虞幼棠过去呢！

虞幼棠赶到时，金光耀躺在病床上，已然镇定来。虞幼棠站在床尾掀被一看，见他那脚踝的透亮，几乎没了形状，就皱着眉望向金光耀埋怨：「你这么大的人了，走路倒是看着些脚呀！」

金光耀听闻此言，倒是心思一动。他拉扯着虞幼棠低来，自己则嘁嘁喳喳的对其耳语了一通。虞幼棠一边听一边，末了起看着他笑：「你让我去，我就去；不过要是的不好，你可别来怨我。」

因为账目上的确是有问题的，所以后来老先生实在是不能自圆其说，竟是对着虞幼棠恼羞成怒起来：「这一笔款你不要问了，脚行里的事复

他疼的大声喊叫，恨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哭爹喊娘；手连忙一拥而上把人搀扶起来，见他走不得路了，便立刻叫来汽车，将他送去了附近一家医院中去治疗。

！」他坐在虞幼棠旁边，微蹙眉睁睁的望着对方：「你刚才是不是又喝了许多？昨天你还说要控制，结果我看你早把那话当成了耳旁风。」

扶着虞幼棠在那大写字台后面坐来，小男仆又给他送来一杯放在手边，然后见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偷偷溜走，跑到脚行外边看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