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腹上，那里已经住一个小生命，是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驰见来了岩莱岛。”

“所以当年那孩本没夭折。”久路如坠冰窖，嗓中涩得想作呕，冷静几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再多经文也洗不去你上的罪孽。”

她真的不再年轻，额爬上皱纹，发间现银丝，甚至后背也有些佝偻了。

“我最起码没把他扔掉。”

“嗯。”江曼潦草地应了声，并没看久路，忙着从背包里拿经书。

房中突然间陷死寂，李久路知这句话一定深深伤到了她，但她错失那四年又找谁去弥补？

无需再问，她已经找到答案。

江曼说：“我就是个单亲妈妈，深知独自带着一个孩多不易，后来碰见你爸才有一个家，所以我绝对不会让那个人渣毁掉你的人生。还有……”她无地望着她：“你忘记我梓晨是怎么死的了？不就是认识那些社会渣滓，最后被害死的？你想重走她的旧路吗？”

好一会儿，江曼从震惊中缓过来，猜想她已经知实，不再欺瞒：“这都是为你好。”

久路收住脚步，没有回：“不她在哪儿，你那些为我好的理由未免太

……

久路将残破的经书轻轻放到桌上，转回房，收拾好潜的东西往外走。

但她知，她的选择没有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被命运打败的少年看到希望。

李久路一把夺她的经书，一撕两半：“那现在为什么又忏悔？”

久路回神的时候，江曼已经站在她面前。

岁月终于在她上刻痕迹，自从周克走后，江曼像被暴风雨肆过的玫瑰，枝叶残败，所有光鲜靓丽都无法恢复，再没有翻的机会。

“去大悲院了？”

久路紧紧盯着江曼：“他边带着一个小男孩，刚满四岁……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

江曼震惊地张大，答不话。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浑一颤，一恨意无法克制地席卷而来：“你说谁？”

后来李久路每当回忆起那个晚上，都不曾后悔。

本来打算事过去再同他商量什么时候去医院，但现在不用了，因为她已经有了决定。

江曼绞紧双手，视线避无可避，中的慌乱被李久路轻易捕捉到。

江曼动作慢来，声音没什么起伏：“因为无事可。”她翻到经书的某一页，坐来：“对了，今天吃斋饭碰见老黄，她帮你了一个相亲对象，南舟本市人，在律师行里律师，父母是退休职工，有房有车，见面定在周五，你去……”

这个决定很轻率很鲁莽，在江曼里是大逆不，在外人里是愚蠢糊涂，拿人生当儿戏，任谁都无法理解。

江曼低平的声音被打断，李久路语调要比她很多。

“妈，你为什么要信佛？”

“真可笑，你所谓的亲妈现在在哪里？”江曼冷冷的说。

“想什么呢，这么迷？”她走到音响前放“心经”。

“那你就有权利置我的孩？”久路突然大吼，从小到大，她从未这样失控过。

“路路。”江曼缓慢地站起来，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跟妈妈这样说话？”

“如果你是我亲妈，也许就不会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