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见回，语气不轻：“外婆您去。”

“不去不去，要睡觉。”

陈英菊抹掉泪，连连：“是，是……”她看向对面的儿儿媳：“明天我们就走。”

结果鲸鱼没找到，先看见一只“人鱼”。她的鱼尾是红，上面镶嵌着闪亮银片，长发海藻一样飘舞，鱼群全围绕着她。

对面床大菲抱着被两圈儿：“路啊，这才几，快把窗帘遮上，怕光怕光。”

罗芬，趴在床上抬看她。只见一束阳光照来，刚好笼罩着床上坐的少女，不，说少女不确切，她目光中透属于女人的妩媚。长发蓬松，穿着细肩带的绸睡裙，笔直秀气的锁骨和一前沟壑，笑容却净、静，好像天使与恶的结合，外面阳光也失去了彩。

他将她往前一带，环抱

驰见告诉她，他和外婆正坐在去平衍的长途客车上，大概午就能到小泉。

驰见忍不住驻足欣赏，好一会儿没挪开。

驰见带着她走平扶梯，站在玻璃罩前，看鱼群游过。

他一时不敢上前，只：“小见，你把棍放，这么对你舅妈要遭报应的。”

陈英菊哪儿听他的，上前紧紧抱住她的手臂，是把那木棍夺来。驰见从不知外婆有这么大的力气。

久路这会儿心似乎不错：“别睡了，我们去堂吃早饭吧。”

“小见你别傻事，伤人犯法的。那也是你舅，你不能动手……”老人抹把睛，哽咽起来。

“这隧这么长，哪儿那么容易就碰见。”驰见拉住她往前走：“去前面看看。”

木棍一变方向，对准翟逢山：“有你在前面挡着，我怕什么。”

久路这才稍稍安心。

幸好不是周末，海底隧的人特别少。

第二天清早，久路睁开就给驰见发信息，问那边的事解决没有。

驰见赶紧搂住外婆，轻声劝：“您可别哭，我不来真的，就吓唬吓唬他们。”

久路掐他，“那是鲸鱼？”

驰见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对北方人来说，是一年中气候比较舒服的季节。

她的床铺挨着窗，只要稍稍抬手，就能把窗帘拉开。

这时候地上的女人也站起来，拍拍上灰尘：“别在这唱戏了，祸不都是你惹来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久路放手机，从床上坐起。

她给江曼拨了通电话，那边照旧没接。

“我的小见啊，你这是什么！”陈英菊听见动静，扶着墙从屋中来，被这阵势吓坏了：“快把棍放，可千万别伤着人啊。”

罗芬说梦话：“路你好！”

翟逢山也：“是啊妈，您说您在小泉待得好好的，小见现在条件比我们好，您在那儿我们也放心……您一回来，家就不消停。”

“你、你……”他往后退两步，说不话来。

两人去了海洋馆，听说馆新运来几只鲸宝宝。

久路笑笑，又看向窗外，今天的蓝天和白云也很，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

“没看见鲸鱼啊？”

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太阳升到老，光线充足，企图要把湿的世界快速晒。

李久路在床上呆坐片刻，告诉自己别多想，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