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推镜：“第一志愿是什么，心里有计划吗？”

江曼跟过来追问。

久路想一瞬：“齐云市吧。”

“多少？”

“去专科院校不如留来复读。”江曼突然话。

“哎――”

驰见脸微红，穿着贴跨栏背心，一扬巴：“考完了？”

“那看啊，还等什么？”

她没答，目光顺他后的隙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我还没看答案。”

江曼目光呆滞了一瞬，靠回椅背，喃喃：“都没过400……”

驰见：“。”

久路问：“你在里面嘛呢？”

“370。”

周克了：“齐云大学和齐云师范往年的三表分数线都刚刚过四百，可以作为第一志愿，如果这次你超常发挥，能被录取也说不定，然后……”他前后翻了翻：“齐云市的专科院校有好几所，你的成绩基本够，主要就是选专业。”

久路咂摸着他的话，又观察一番驰见这形象，心中一紧，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脸上不禁火烧火燎。

自打上次从南舟市回来，江曼对她的约束越发严格，这种势的制，有时让她压抑得透不过气。

驰见跟门：“晚上十，院外等你。”他追着她的背影，扯开嗓：“听见没有！”

一刻钟后。

李久路也没回。

“大概370分。”

久路躲开，见胖已经识趣躲门，这才低声：“大白天的，你真不知羞。”

“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妈等着呢。”她往外跑。

胖赶紧帮腔儿：“对，忙完了，放松放松。”他目光别有深意。

“好。”他搓搓手，手指划过页面：“让我看看有什么适合的学校。”

她没信。

“……知了。”

周克反倒：“还不错。”他神态轻松，翻开桌上的招生简章：“如果误差不大的话，和你平时成绩相比，最起码40分。”

她退后几步，绷着脸仔细打量他。他手放在腰的位置，无意中正了正中间的带扣。再往上看，虽已夏，却不至于是满冒汗的三伏天气。

眨的功夫，人已经拐过转角。

“怎么样？”江曼前倾。

齐云是省城，交通便捷，到小泉坐火车只要两个小时，客车每天也有很多趟。

“走吧，跟我去楼上待一会儿。”他来拉她。

江曼，趁这会儿功夫，跑回房间取来招生简章，摆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她说：“被同学拉住对答案了。”

周克今天也特意早回来，坐到江曼边，拍拍她的肩：“你先别急，让她把喝完再说。”

李久路比预定时间晚回去半小时。

江曼随她到餐桌旁：“怎么样？能估多少分？”

李久路都没抬一

驰见眨眨，无辜状：“我怎么了？”

她摇。

驰见她脸：“考傻了？”

久路嘴角一，低着，没敢说话。

驰见挥挥后脑勺的发，避开她视线：“刚完活儿，打算睡一觉。”

江曼长长一叹，望着他的方向，窝在座椅里不吭声。

久路心里默默叹气，翻开答案，一一的对起来。

“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