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看看歪不歪。”
“好像不歪。”
“站远看。”他扭tou指挥。
他好像也没纠缠她躲着他的问题,气氛慢慢变rong洽。李久路向后退了两三步,不自觉放松xia来,“再gao一dian儿。”
“这样?”
“太gao了,稍微往xiadian儿。”
“这回行不行?”
“又低了。”
驰见“嘶”一声,不耐烦dao:“到底gao还是低?”
他以前说话那种kou吻回来了,语气透chu一dian嫌弃、一dian烦躁。李久路暗自弯弯唇角,“可以了,位置刚刚好。”
姜怀生不知何时chu去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那台旧收音机扔在床上,没调准频dao,发chu呲呲杂音。
久路走过去,往另外一张窗花上涂胶shui,目光微偏,再次落到他的大手上。
她忍不住问dao:“你手很冷吗?”
“怎么,想给我nuannuan?”
久路白他一yan。
驰见笑笑,忽然摊开手掌,轻轻搁在她光洁的后颈上。
一gu凉意袭来,那chu1的pi肤好像突然失去gan知能力,不知是冰冷还是灼re。愣两秒,李久路缩着肩膀往旁边躲,可他手臂太长了,她躲一xia没躲开。
他欠揍的说:“这么一比较,还真是ting凉的。”
手心chu2gan温nuannenhua,窄窄一截,仿佛一只手就能圈过来,驰见xia意识nie了nie,在她挣扎以前主动放开。
久路说:“你现在当玩笑,等岁数大了,关节疼得动不了就知dao后悔了。”
“这kou气ting像咱外婆。”
“谁跟你咱。”久路ding完他就及时闭嘴,这几个字的语气充满斗嘴嫌疑。
驰见手臂盘在xiong前,转个shen,靠在桌边歪tou看她。
久路避无可避,只好说话冲淡这种气氛:“刚才那位姜爷爷,他走路一瘸一拐你看见了吧,他膝盖不好,就是年轻的时候上战场,在雪地里趴了一夜给冻坏的。”
“真的吗?”他好像并不担心,闲闲的问。
李久路看他一yan,扭回tou不吭声。
“那我穿多dian儿。”驰见装乖扮巧,欺近dao,“你以后记得经常提醒我。”
以后……
这个词忽然微妙了起来。
她蓦地想前几晚与姜怀生的对话。
――那时候啊,看着她,把两人的一辈zi都规划完了。
驰见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没。”她缓过神回来,把窗花递给他:“涂好了。”
驰见一整天都混在老人院,不远不近的跟在李久路屁gu后,她zuo什么,他也跟着zuo什么。本是普天同庆的日zi,大家聚在一起rere闹闹,所以他那dian小心思也不留痕迹。
吃过晚饭,护工把调好的几种馅料和面粉搬到活动室,老人们齐动手,huan天喜地的包起饺zi来。
时针恰好指向八dian,几位主持人盛装chu现在电视屏幕里。没参与劳动的老人坐在小桌旁,吃糖果嗑瓜zi,外面偶尔响起炮竹声,升到半空的烟花骤然绽放,dian亮半边天。年味儿已经十分nong1郁了。
驰见和李久路分别坐在陈英菊的两侧。
渐渐的,他发现外婆有些反常,明明一整天都很开心,这会儿窝在座椅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zi。
驰见剥开一颗糖果:“外婆,吃颗糖。”他哄小孩儿一样柔声dao:“您不开心?”
“没有啊。”她把糖果han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