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路笑笑，刚想拒绝。驰见长一伸，从后面勾过来一把椅，到她膝窝的位置。又往前轻轻一撞，久路膝盖弯曲，一屁坐在椅上。为保持平衡，她扶了他肩膀，两人紧挨着，被夹在孙和陈英菊中间。

“你被吓到了吗？”久路问：“还是有动呢？”

“……”久路看着他嘴角，闷闷：“嗯。”

后孙也说：“好几天没见你，学习很忙吗？”

久路说：“是啊，上月考了，今天在房间一天习题，我妈让我放松一，来这儿陪陪你们。”

只要他知的，就不是秘密，李久路很快听说莫可焱在上刻字的事儿。

晚自习以后，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

李久路后撤着脑袋接过去，半天才咬了。

久路习以为常。

“谎话。”

不想吃？”

转天礼拜一，到班级时听见梁旭瞎嚷嚷。

他睛定在她脸上，咬着瓜：“甜么？”

“什么？”小也扶着车把停住。

她隔着驰见拉她手：“丫，坐一块儿吃。”

小也心虚的很，手心里全是汗，直视她那双睛的时候，意识了。

驰见却是第一次受，难免觉得气氛压抑。他忽然有些庆幸外婆得了这种病，最起码糊涂的时候，什么都放了。

“好孩。”孙：“快坐，我们看电视。”

侧面的视线一直在，她渐渐抵不住，转：“嘛？”

李久路没理他。

她说完转要走，被外婆喊住。住来这段日，也偶尔有交集，李久路在这群老人面前，反而心无芥，笑容也会真诚许多。外婆时糊涂时清醒，却也认得了她。

天黑透，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树枝枯败，行人稀少，月光也显得又白又惨淡。

没等节目结束，久路就找借回了房。

久路说：“从初三到现在，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我们能陪伴彼此，更

久路看着地面，然后轻轻笑了：“如果因为这个动，我也可以的。”

她很不习惯这种视线不受自己控制，轻易被别人引的觉，所以后来驰见再说什么，她都没看他，也答不理。

“甜吗？”

几秒后，唇上一凉，她本能抿唇了，一缕甜丝丝的味。

驰见见她不动，又递了递：“吃瓜。”

偷着翻了会儿杂志，洗完澡，很早就睡了。

这里的老人和外面生活的老人有些不同，即使在看很乐的节目，也目光呆滞，笑意不达底，闹腾的声音和他们的安静状态形成烈对比。

久路回看他，摇了摇：“我是说，别人对你的态度我无法涉，关键是你的态度，你懂吗？”

一整天，小也异常沉闷，没跟同学踢球去，不断着习题，很少和莫可焱说话，更不敢看李久路。

“是啊。”

坐就不好意思上起来。她往旁边挪了挪。

小也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一句话。

“真一天题？”驰见微弓着，凑到她耳边。

电视正放一挡娱乐节目，里面主持人和嘉宾声笑语，把气氛搞得很闹。

小也终于开：“本以为闹着玩儿的，谁想到她来真的。”

久路目光淡淡：“你尝不来？”